他们跨过绯云坡边上的大桥走到吃虎岩,香菱停下脚步,指着街对面一间挂着“万民堂”招牌的小饭店:“到了!这就是我家的店!”她拍拍胸脯,笑得一脸得意,“进去吧,我给你做个早饭,保准你吃了还想再来!”旅行者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这车水马龙的璃月港,心里热乎乎的。
他低声嘀咕:“这地方……还真有点意思。这真是一座生机勃勃的港口。有她在,我想待得更久一点。”
万民堂坐落在吃虎岩的街角,店面不大,木头招牌上“万民堂”三个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斑驳,可门前却挤满了等着吃饭的食客,热气和香味从店里飘出来,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店里不靠名贵食材撑场面,全凭新鲜原料和手艺说话,在吃虎岩乃至整个璃月港都是首屈一指的饭馆。
大厨卯师傅——香菱的父亲,站在灶前颠勺快炒,手法快得像耍杂技,锅里火焰蹿起老高,引得围观的食客一阵叫好。
二厨香菱也不逊色,做家常菜和面点功夫老道,擀面切菜行云流水,还时不时搞点创新,把魔物食材都整成新奇菜式,引得回头客络绎不绝。
旅行者跟着香菱走到店门口,脚刚踩上石板,卯师傅就从店里冲了出来。
这大汉满脸红光,胡子拉碴,围裙上沾着油渍,看到香菱平安回来,眼里差点冒出泪花。
他一把抓住旅行者的手,大手握得他骨头都疼,连声道谢:“小兄弟,香菱跟我说了深渊法师的事情。我老卯真是谢谢你对香菱的救命之恩啊!我就这一个丫头,她娘走得早。这次真是多亏有你在!”他拍着胸脯,嗓门大得街上都听得到,“我得去冒险家协会给你送面锦旗,写上‘见义勇为’!以后你来万民堂吃饭,统统不要钱,敞开了吃!”香菱站在父亲身后,咧嘴笑得开心,脚丫还光着踩在地上,靴子被她甩在一边。
她拍拍手,冲旅行者挤挤眼:“你就答应吧!我爹说到做到,你救了我,他高兴得不得了!”她笑得没心没肺,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旅行者被卯师傅握得手发麻,脸上挤出个笑,心里却有点发烫。
他挠挠头,顺水推舟地说:“多谢卯师傅的好意。只是扶危济困是我本心,我并不是为了名利而来。刚好我在冒险家协会挂职。这里离万民堂又近,不如我在协会和这儿打两份工吧?跑跑腿,帮帮忙,您给我管饭,两全其美嘛。”卯师傅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差点把他拍趴下:“好小子,有志气!行,你就在协会和万民堂两头跑,工钱我给你开双份!香菱,你说呢?”他回头看女儿,满脸宠溺。
香菱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太好了!你来帮忙,我还能多试点新菜谱!你不是爱吃嘛,给我当试菜的,工钱还双份,咱们都赚了!”她回头冲他招手,“进来吧,我给你做个早饭尝尝!”
旅行者看着她蹦跳的背影,又看看卯师傅憨厚的笑脸,心里乐开了花。
他觉得自己赚大了——既能在冒险家协会混饭吃,又能天天守着万民堂,看香菱做饭,看她的大白腿,还能吃她做的菜,工钱还翻倍。
他迈步进店,低声嘀咕:“这买卖……值了。”脑子里全是她笑眯眯递碗的模样。
万民堂的厨房里热气腾腾,香菱站在灶前,围裙系得整整齐齐,短袍下摆被她扎起,整个人像变了模样——平日里那股蹦跳的活泼劲儿收了起来,眼神锐利得像把刀,手里的锅铲翻飞,下料配菜一丝不苟。
她抓起一把绝云椒椒扔进锅里,火苗蹿起老高,翻炒几下,又精准地洒了点盐,动作干净利落,像个战场上的将军。
锅里的野猪肉滋滋作响,香气扑鼻,旅行者站在一旁看着,眼睛都挪不开。
他越看越喜欢她这股认真劲儿。
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晃着脚丫笑得没心没肺,可一做饭就跟换了个人,专注得让人心动。
他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攥着冒险日志,脑子里闪过她围着围裙指挥锅巴的样子,心里的喜欢跟她做的兽肉清心汤一样温暖。
他低声嘀咕:“这丫头……真是哪哪儿都招人稀罕。”
香菱忙完一轮,端出一盘香嫩椒椒鸡和一碗清心花汤,摆到他面前,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眯眯地说:“早饭中午饭一块吃了,尝尝!刚炒出来的,热乎着呢!”她解下围裙,又变回那副活泼模样,脚丫从靴子里抽出来,晃了晃,“忙活一早上,脚又酸了!”
旅行者低头猛吃了几口,辣味冲鼻,肉嫩得入口即化,他竖起大拇指:“好吃!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他吃得满嘴油,抬头看她一眼,见她光着脚丫踩在地上,脚趾灵动地动着,鸡巴更硬了点,可嘴上还是老实夸她。
他吃完饭,在店里靠着桌子歇了会儿,揉揉肚子,心想:有她在,这日子过得真带劲。
下午,他起身拍拍裤子,走到街对面的冒险家协会报到。
冒险家协会的蒙德分部是一座二层石头建筑,方正而结实。
璃月的分部则是一座三层小楼,坐南面北,旁边一棵枫树,终年叶子金黄。
毗邻万民堂和璃月干船坞,是吃虎岩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辈的聚集地。
协会接待窗口仍然站着熟悉的接待员凯瑟琳,跟蒙德分部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笑容公式化地说:“欢迎转入璃月分部,请登记。”旅行者填了表,抬头一看,分会长却换了人——不是蒙德的塞琉斯,而是个一看就很有故事的璃月女人。
她穿着冒险家协会的制服,头发挽得利落,眼神深邃得像藏了无数秘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她自我介绍道:“我叫岚姐,璃月分部的会长。听卯师傅说,你路上救了香菱,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