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最是怕她。
在一众姑娘里,她是最怕她的那一个,她的一个重呼吸都能完全吓到她。
鸨母的目光定格在少女的身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瞥见她望过来的目光,对方竟是直接别开了目光,装作视而不见。
鸨母难以置信。
仿佛是感应到她难以置信的目光,小姑娘偷偷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心安理得的继续望向别处。
鸨母:“……”
为了更好的装死,这次甚至严谨的换了个方向,换了一个她根本瞪不到的方向。
葡萄直接低下了头,鸨母可冲不到她的桌下来瞪她。
少女温顺的坐落在男人的身边,她低着头颅,纤纤玉手专心的给青年剥着面前精致果盘中的橘子。
怕了,但没全怕。
收到了她的眼神指示,但是装死直接略过了。
鸨母:“……”夏翠花你可真是好样的。
攀上了太子也不知道在此刻帮忙吹几句枕边风,也不知道是谁让她有机会可以攀上太子的。
如果不是她送过去,夏葡萄能见到太子?她能有机会被太子收在身边?
小姑娘非但没有感激,也没有在这个重要的时刻帮忙美言几句。
鸨母的目光顿时幽怨恶毒。
葡萄……葡萄选择继续装死。
开玩笑,这又不关她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掺和进去?
在这之前,她完全都不知道鸨母竟然和苏将军有关联。
这种事情,不是一个小瘦马该掺和的事情。
鸨母她爱瞪,瞪。反正不关她的事情。
葡萄心安理得的想道。
“你倒是恨上她了。”
鸨母连忙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殿下,老奴怎会!她可是殿下的新宠,老奴怎敢不敢——”
只见坐落在顶端首席的男人冷冷一笑,将手中的那本账本直接扔向她的方向,账本落地的震声作响。
分明不大,还没屋外的雨声响,但屋内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甚至已经隐隐有一片跪倒之势。
储君发怒,堪比雷霆万钧。
鸨母颤栗的跪倒在地。
谢楼凝视着地上的老妇,冷笑道,“你怎会不敢,你都敢给孤呈上一个假账本。”
鸨母浑然一震,“不、不是!”
“这怎么会是假的呢,殿下。”
她话还没说完,久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狭长的黑眸,青年的目光锋利冰冷,宛如利剑直街架在了她地身上,“马牙,孤本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鸨母一愣。
不待她反应过来,侍卫们已经将她架起,老妇彻底慌了,连忙开始求饶,“殿,殿下!殿——唔!”
鸨母求饶的声音由近及远,只是眨眼的时间,侍卫们已经将妇女从大堂拖出极长的距离。
葡萄手中那颗剥好的橘子僵在手中,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来袭,将她手中的那颗橘子抢走了。
青年慵懒的背靠座椅,浑然不见刚才吓人的气场。
饶是这样,葡萄也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