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么想的,总之她没有自|纾。
万俟重似有笑意:“本宫回来便见你在此捂着,还说不是。”
容珞眸色颤动,喃喃说道:“取出来,我本来就不是的……”
可男人偏偏不依,转而解衣。
容珞生出气恼,搂住人朝他的肩膀咬去,发现隔着衣物咬不疼他,便咬脖颈处。
万俟重的心跳震着她。
脖颈的脆弱之处,又怕把他咬伤。
她促热的呼吸萦绕着,浅吻了吻他的喉结,唇齿移至颈边留下的痕迹。
万俟重的漆眸烫意浓烈。
等容珞退下来时,不管不顾她的手忙脚乱,覆身想要更近一步,近一步得到纾|慰。
不过片刻,
屏榻前散落了衣裙。
高高抵起的纤腿置在男人肩膀上,不禁绷直足尖,随即摇曳生姿。
窗外雨水绵绵,榻内雨打芭蕉。
许久后屋内渐渐平静。
容珞侧倚着锦绣枕榻浅浅小憩,盖掩的绒毯勾勒着曲线曼妙的身子,发间好似还残留着汗意。
重重帏幔,夜风吹动竹帘。
檐角的雨珠滴落成幕,清静雅致。
万俟重身着墨金外袍,淡睨着呈来的密信,随手轻挥,蛰伏于外廊的两抹黑影转瞬消失-
翌日,京郊碧月湖。
湖畔船舫内,琵琶声声韵味柔绵,伶女唱的是莺歌尾调,婉转动听。
前两日萧家那厮到李家商铺闹了一番,整整半年的租钱拿不出,底下的人都当作茶后闲事在笑谈。
“宫里册封了新的长公主,李家那位县主现在是人人可欺了,就连太后都已不闻不问,要不怎么怎说皇家最是无情。”
“明日萧家那厮就要上门讨债了。”
伶人曲调音转间,只听底下的人嘶一声:“是要上门讨债,李家这两日没啥动静了,就连那连日奔波的卫娘子都在家中安心照顾婆母。”
话到尾句,两人意味深长地看向舫厅上座的齐王殿下,早些时候丽安县主离宫,都是齐王亲自去接应的,莫不是齐王府给了李家底气?
齐王万俟穆的坐姿粗野,冷瞧着唱曲儿的伶女,心中烦闷愈发加深。
他是连容珞的面都没见着,如同他出征那四年,未得她的回信,此番抛出的橄榄枝,亦未得她的回应。
萧绍元明日就要收债,李家这般坐得住了,这船舫的莺曲即将到尾声,更没见她的马车到访。
齐王指间捻着空了的酒杯扣着桌边,细细思忖,两日前听闻徐修在李家商铺露了面。
人人皆当徐修是途经西市,顺手相助,但这位徐大人可是东宫之人呐。
在旁的幕僚看了看齐王的神色。
捧着
一杯清酒说道:“齐王殿下真忍心让丽安县主受苦?”
齐王对这位曾经的长公主可谓是肖想不已,王府里的那位侍妾,何人见了不说相像容珞姑娘三分。
齐王神色暗了暗,将酒杯置下。
冷然说道:“量那萧绍元不敢拿容珞如何。”
哪怕萧绍元真把容珞抓进狱牢抵债,有他齐王在,敢动她分毫不成。但是真要把容珞逼到这种境地,才能让她从了他不可?
正这时,一个小厮疾步走进来,越过屏风来到齐王身侧,他低声说:“齐王殿下,诏狱的郑千户长已将李棹等人放了。”
齐王眼神一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