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呓语唤他:“太子……”
万俟重微微不满。
温声道:“唤长渊才是。”
不知是否没把他放心上,她不肯亲近地唤他的表字,哪怕唤一声重郎亦是好的。
容珞睡得懵里懵懂,唇间轻哼。
只觉身旁躺了个火炉,细细密密的吻息萦绕着,身子好似棉花一般轻软。
等到她意识到这不是梦时,已是箭在弦上,威迫的韵味实实逼紧。
容珞惺忪睁眸,望见太子轮廓深邃的隽颜,额前染汗,没等她反应就撞宫而入。
她不禁仰首,溢出泣声。
狐狸眸蕴起泪花,媚韵染红了眼尾。
容珞哭说:“你…你欺负人!”
她连骂人都不会,声线娇哑,反而使人心痒痒。
万俟重眉眼暗眛,心思只在她的身上,他立起身躯掐着细腰嵌送,浪潮拍着岸口。
思忖着她曾说他们不合适。
他看向紧紧结阖之地,只知若退出来,定会发出不舍的水响。
珞儿的绒发生得细软。
昨夜得了个好字便把她桃花处的绒发净了。
万俟重堙着研深两下,她就忍不住颤栗。
只得慢下来安抚。
待垂落的帐不再晃,声声柔泣才停下。
白日晴朗,
正是春意盎然,花色生香。
事尽后,容珞失神地坐在榻帐里,身上披着太子的衣衫,擦了擦泛湿的眼,迷迷糊糊地就被吃干抹尽了。
她等着男人去唤水净身。
忽然一顿,渐渐意识到身体的变化。
揭开被褥,只见桃花处泛着绯红,渗着濡意,看得清晰明了。
容珞连忙掩回被褥。
气血噌噌地上涨,一瞬面颊通红,思回昨夜缠绵后的沐浴……
她苦思冥想时,仅身着外袍的男人回到榻旁,将半掩的芙蓉帐挂起,他并没抬水过来,只是把精致匣盒放置于榻桌。
她说:“太子不是去唤水了吗?”
太子只说了个:“等会。”
见他打开匣盒,容珞探着脑袋去瞧,只见是大小不一的三支玉|势,玲珑剔透,花纹精雕细琢过。
她曾在嬷嬷的教习下见过类似的物件,但不如这玉物精巧清润。
容珞反应过来,瞬间紧张。
怯懦蔓上心间,忙往床榻深处逃。
奈何被太子一把捉住雪白的腿。
他开口安抚:“珞儿莫怕,你不是埋怨我们不合,你这般娇弱房|事常吃苦。”
容珞赧然:“……”
万俟重神色从容,将她从榻里捉出来。
继续说:“此玉|势以草药浸制而成,当是给你养身子,总不能次次泛红泛肿,次次都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