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桌案的下方是纹理细密的隔板,遮挡着一切。
他的手掌收回,
转而搭在太师椅的椅柄上。
进来后,流金跪身禀报:“幽州军报,赤燕营众反贼已围剿受伏,为首的将领吴莽被当场活抓。”
幽州军剿灭反贼的战役已有三日,这厚雪无疑对战情有着阻碍,今日才得军报传来。
而流金垂着眸,顶上的男人迟迟未语。
等了片刻,低唤道:“殿下。”
太子指节修长的手缓缓抓紧椅柄。
晦暗地摩挲良久,青筋脉络愈发分明,似在强压着什么,直到指尖颤了一颤。
在流金打算复述时,男人深深沉息,开了口:“寒雪停后,即羁押吴莽进京。”
流金微愣,感受到太子愈发低压的气宇。
紧张地咽了咽:“得令。”
“下去。”
流金离去的步声响起。
随即退出关门。
书斋内沉入似有似无的安静中。
万俟重靠着椅背,阖了阖眼眸,覆在椅柄上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直到她的柔指勾住他。
他低睨向她。
她水汪汪的眼眸与他相视。
唇瓣红润得厉害-
片刻之后,容珞坐回他怀里,蹙着秀丽的黛眉,似乎有责怪的意味。
万俟重端着她的下巴,干净的绢帕擦去她脸上的东西,或是半抹饱满的圆润,不知何时衣襟松散的。
容珞轻轻问:“反贼平了?我那哥哥……”
话语刚落,身前那件藕粉小衣被他扯下,谙练且强势地掌揉雪白的肌肤。
“殿…殿下。”
万俟重道:“叫夫君。”
容珞有些难以招架,红着眸顺从地依他:“夫君。”
万俟重的身躯靠过来,一手按握着她的腰后,一手沿着往下寻去,“这种时候也敢提他,嗯?”
他低嗯的尾音携着磁性。
分外明显的不满。
他的指尖从底下勾出水丝。
后又轻轻敲点她。
容珞想哭,脑子不想思考了,身子娇娇软软地依靠他,模样很是可人。
万俟重这才满意地扬唇。
如今她浅隆起的小腹,不经意就会抵到他的腰腹。
他兴意道:“你倒是叫我一回长渊哥哥。”
长渊,他的表字。
容珞这时很是听话,唤他的时候带着软糯的鼻音:“长渊哥哥。”
哥哥就哥哥。
只要不是喊爹爹,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