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很开心,但为了惩罚他不理人,她要告发他偷吃糖的这个小秘密。
可是就连先帝都不让她和他玩。
渐渐的,他们拉开距离,记忆变得模糊。
先帝离世后,她忘记了他。
忽然一下子,容珞醒了过来。
入眼的是明黄的帐帘,旁边的檀桌上,火光在烛台里跳动。
阑珊昏黄,正是深夜。
容珞换了洁净的衣衫,床榻的被褥也重新换了一套清爽舒适的。
屋内淡淡的血腥味已消散,只有檀桌上香炉升起的缕缕安神香。
容珞感到隐隐的疼,全身就像散架了一般。
她唤了唤:“……照莹。”
声音微哑。
在榻旁守着的是翠宝轮值,一点动静她就醒过来,连忙爬起身:“主子你醒了。”
容珞点点首:“嗯。”
她拿枕头给她垫靠后背。
翠宝机灵地去倒水,递给她润润喉。
接着说道:“奴婢这就去让厨房的宫女上点吃食,睡了这么久主子该饿了吧。”
容珞捧着茶杯,喝了喝。
垂着卷长的睫羽,瞧杯中的一缕茶梗浮沉,
“翠宝。”
她轻轻道:“太子呢。”
下午时她神志恍惚的,有点不确定太子是否回来了,他不是还在云州吗。
翠宝笑了笑:“太子殿下在隔壁的次卧安寝,奴婢这就去请他。”
容珞唇瓣翕张了下,连忙唤住翠宝:“若是在休息,还是别打扰他了。”
既然赶回了京师,想来路途辛劳。
再说太子安寝时,旁人不得打扰,不然少不了一顿责罚。
“殿下最疼主子,定不会怪罪的。”
翠宝抛下一句话,一溜烟就跑出房门。
次卧相隔不过一堵墙。
容珞撑了撑身子,却力不从心。
杯中茶水洒了些,翠宝这性子着实没有照莹稳重。
不过…
她想见太子。
不过片刻,门外便响起动静。
容珞还没把茶杯放下,便见太子披着一件玄金外袍,快步走进来。
他深邃的眉眼有些紧张,来到榻前查看她,瞧着她捧着茶杯张望他。
万俟重问:“怎么了。”
容珞回他:“想你了。”
万俟重心间一暖,揉揉眉心。
坐在她的榻上:“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