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更半夜,孤男寡女。
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李容珞。”
万俟重念她的名字,一字一顿。
他攥紧拳头,无法控制去猜想。
压着盛怒对她道:“给本宫过来。”
容珞的心抖了三抖,赶忙靠近太子,紧接着被他拽到身旁,肩膀上披着的外衣不小心掉落于地,但无人置理。
她语无伦次道:“我没有对程大人做什么,只是浑身被雨打湿,才换脱了衣服。”
万俟重捏起容珞的下巴。
只见到她额首有撞伤,身子尚不可知。
话语却愠怒:“看来是本宫来得不巧了,你还想做点什么是吗。”
容珞道:“没有。”
程孟眠为此澄清,坦言:“微臣是说了想说的话,但对太子妃没有越轨之举,皆是臣自作多情,请太子殿下只迁怒臣一人。”
万俟重冷瞥他一眼,置之不理。
目光回到容珞不合身的衣物上,捏紧她的下巴,冷道:“谁为你换的衣物。”
常日皆有宫女为她穿衣,再则他也会为她穿整衣物,他难免多想。
真该把她关起来,藏起来。
哪里不准她出来,不允别人肖想。
容珞被男人捏得生疼,但不敢吃痛,怯声回答:“我自己换的。”
万俟重微微松眉,转而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径直朝外走。
容珞看着男人的怒颜。
心高高悬起,连呼吸都变得谨慎。
程孟眠则幽幽开口:“太子倘若当初没有使那些手段,还会得到容珞吗,她本该一直都是长公主,这是先帝赐予的殊荣。”
万俟重缓缓停住。
程孟眠道:“这般的多疑威逼,惹她不得不胆怯顺从,不过是手段卑鄙。”
容珞一愣:“……”
这人怎…怎么能火上浇油呢。
只觉太子抱她的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摁进他的身体,再快要感到窒息时,男人抱着她走出庙屋,未言一语。
庙屋内,亲卫收走太子妃的衣裳。
什么都没留下。
……
密闭的车厢,烛火葳蕤。
布置着柔软的绒垫和衾毯,许许多多她的小物件。
容珞被太子按到最里面,惴惴不安。
因此捧起男人的冷脸,认真道:“太子不要胡猜乱想,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万俟重垂着眼睫,扯开她的衣带。
何处寻来的粗布衣物,即脏又臭,她怎么可以穿。
披着别的男人的外衣,她身上沾了别的男人的气味,这令他极为厌恶。
绝对不可以!
他要把她脱|得一干二净,盖上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