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红的脸布满慌张,赶忙说:“多…多有打扰,我走错了,还请李公公见谅。”
程婉棠说完,端着那碗醒酒汤,匆匆退出兰院的庭落,消失在昏暗里。
李德沛覆着手,神色不虞。
片刻后便去招呼太监去烧水,屋前能听见的动静隐约不清。
……
待到夜色深沉。
榻旁的烛火燃到了底,熄灭。
缓和下来,帐帘尚蕴着溽热的情愫。
视线昏黄,朦胧多姿。
男人手掌覆盖的细腰上红迹累累,娇小白皙地趴在他身上,捏着她往上调整位置,听得见她轻哼哼。
她面颊绯红,靠着他的颈窝。
额鬓的汗意显得旖旎缱绻,长发如瀑。
待容珞歇够,万俟重才披上外衣唤人备水沐浴,回来时她窝在被褥里,俯过去发觉她已进入梦乡。
容珞眉眼皆是倦累,呼吸浅浅。
他轻轻按揉小腹,腿心一汩汩地溢出濡迹,她不舒坦地推他的手。
万俟重低声说:“沐浴再睡。”
容珞没理太子,来时马车上本就已酸软,夜里又挨他折腾,这回儿是真没力气了。
良久之后,屋里置好了浴桶。
架揽上叠放着干净的寝衣,烛灯重新点亮,通明如白昼。
容珞被太子弄得没法好好睡,待到清洗干净,他帮她穿好宽松的寝衣,不得不让她吃了些避子药。
屋暗时,相拥而眠。
她睡意朦胧地说:“夫君今晚好热。”
万俟重没说话,习惯性地摩挲着她腿臀,粗粝的指腹带着温热。
容珞瓮声瓮气道:“你是怎么了。”
万俟重摩挲的指尖微微顿。
若无其事地说:“喝了点酒。”
容珞轻阖眼眸,停了小半会儿。
说道:“夫君明儿记得叫醒珞儿,要跟着你……”
话说到最后,逐渐变小声睡着。
万俟重欲言又止,但还是没再把她弄醒,把温香软玉的身子抱紧,体温交融在一起。
安安稳稳睡到天蒙蒙亮。
燥热难当,帐帘里再次起云雨声。
容珞纤手抓着衾被,梦醒了一半。
男人非是挤了进来,轻纱般的寝衣被脱得只半挂在腰间,摇摇欲坠。
待到后面,太子再是叫她亦起不来了。
迷迷糊糊睡到早午,淅淅沥沥地下起寒雨,屋里的炭炉燃得殆尽了。
容珞醒来泛冷,他已早早外出。
衣衫不整地坐在榻前回想,太子就是不想带着她,还占尽她便宜。
她披了件太子的衣袍离开床榻,没走上两步,就腿软得撑着桌子,今早做得那次,她还没缓过劲来。
容珞把李德沛叫进来,询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