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挺会做的。)
她没看他表情,只提着酒瓶转身。
裙摆划过他膝盖边沿,一下掠过去,带着她身上还没散尽的那股“沐浴露
+
汗
+
她自己”的混合味道。
他站在原地,喉结动了一下,手还维持着扶住空气的姿势。
她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像要说什么,又像只是换了只手拿酒。
门开了。
光透进来,她站在门框边,右手指尖绕着瓶口轻轻一转。
“Je
te
le
rends
pas。”
(这酒我不还了。)
**
门关上的时候,巴黎街道还亮着。
陈白提着那瓶酒走上楼,钥匙拧开她自己那扇门时,动作很轻,像怕吵醒一个不存在的人。
屋里很静。
她把酒瓶放在桌上,脱下外套。手指蹭过脖子时摸到一点红痕,她没管,只拎了发圈把湿头发往后挽。
屋里没开大灯,只有书桌边的台灯开着,光线温黄,落在笔记本键盘上。
她坐下,打开电脑。
桌面上还停着她昨晚写了一半的论文文档,标题栏闪着“Version
3_final”。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杯子,把酒倒进杯里叁分之一,晃了晃,没有碰杯声。
**
写作一开始是顺的。
她把“la
performativité
du
genre”这几个字敲出来,又顺手写了一段“reprodu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