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
?
Juste
pour
m’excuser。”
(喝杯酒?算我赔你一觉。)
她没立刻答应。
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站在厨房边,肩膀放松了些,眼神没再绕路。只是正面对着她,像是在等待裁决。
“是好酒吗?”她问,语气不冷不热。
他点头,从橱柜下方拽出一瓶酒——深蓝色标签,没尘,但瓶身有水痕,像刚洗过。
“白皮诺,干的。”
她点了点头,推门走回来,关上门。
他从高脚杯架上取了两只杯子,手法不算娴熟,但小心翼翼,像怕吵醒什么。
酒被倒出来的声音轻微,液面摇晃,像某种无声的氛围在慢慢醒来。
她接过杯,没有说“谢谢”。
他们在厨房靠墙而立,灯光是偏黄的,像旧灯泡边缘烧焦的那种温度。
David喝了一口,舔了舔唇角,说:“我通常是凌晨工作。这时候大脑最松,听觉也最敏感。”
“你总在这个点敲锅?”
“有时候是锅,有时候是咖啡机。”
她轻轻笑了一下。
他侧头看她,声音不重,却有一点试探意味:“你是干什么的?”
“传播。”她顿了顿,“写一点东西。”
“写诗?”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她喝了一口酒,喉咙动了动,“我写城市里人是怎么彼此错过的。”
他没有接话。
只是低头看着酒杯,缓缓晃着,像在听她话里的回音。
“你总是这样吗?”她忽然问,“邀请抗议你的人进来喝酒?”
“不是。”他说得很快,然后补了一句,“但你不是在吵架。”
“我也不是在调情。”
他没笑。只是抬眼看她一眼,说:“我知道。”
然后两人沉默了一会。
酒被喝到一半,气氛没有热起来,却有种很奇怪的贴合感。像一块毛边被修平了,却仍然保留着边角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