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并不晕车,也评价不出什么好坏来,胡乱回答了个是。
低着头的许南禾轻轻笑了一声,道:“真的吗,可是我这个方法对晕车没用。”
程晚神情一僵,勾着脑袋没去看许南禾的脸,沉默了一瞬就想要把手收回来。
不想按可以不按,程晚心里有些恼,被许南禾这么一说莫名地感到郁闷。
“骗你的。”许南禾捏了捏他的手,见程晚的五官都冒着火气温声道:“现在看起来有活力多了。”
“出来玩别想太多,只看眼前的事情就好。”
耳边是另外三人的欢声笑语,伴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程晚抬头看着许南禾带笑的眼怔愣了一下道:“你还没告诉我秘密是什么。”
许南禾低着眼,把拇指正正放在程晚的虎口,随口道:“想知道秘密得用东西来换。”
大床房
许南禾也就这样随口一说,哪有什么秘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个自驾游,只是目的地未知。
以前许南禾每逢假期都会到处飞,重来一次后有太多的事压在他心头,那份心思也淡了。
而不喜人多的段崇明每逢假期则必定宅在家里,好不容易盼到了许南禾回来当即用对方欠下的人情把以为会飞的许南禾留了下来。
想到段崇明得意的神情许南禾小幅度摇了摇头。
程晚轻轻抬眼,不动声色地看着许南禾上扬的嘴角,他反手一扣把对方的手压在了下边,“那换我给你按按。”
许南禾的右手离家出走了,像个假肢一样随便程晚捣鼓,程晚学着许南禾的方法去按,不得章法,对十指相扣尤为喜欢。
许南禾有些出神地望着程晚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满身是刺满脸冷漠的少年变得温顺起来,虽然只是在他面前。
程晚对段崇明的敌意许南禾看得分明,装乖的少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殊不知自己早已暴露。特别的独占欲早已初见端倪,而许南禾的纵容让他藏在暗处悄然成长。
直到很久以后许南禾才回过神来,原来这根本不是朋友的独占欲。
许南禾动了动手指,用了些力道把程晚纤细的手夹在指间,“用点力啊。”
“我用力了。”程晚皱眉,空着的手拍了拍许南禾的小臂让他放松,重新得到右手的支配权后才舒展了眉头。
一望无际的山脉连接着天边的云,浓郁的绿铺满了大地,哪怕秋来也不见黄。
许南禾放任程晚把自己的手当成了玩具,轻声和他说着话,让警惕又紧张的人变得松弛下来,一双眼新奇又认真地跟着他的话去看。
这些景不算特殊,但对程晚来说很不一样,清冽的声音重新为这些平常的景色打上非凡的印记,重新覆盖程晚以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