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也一愣。
“你不同意就算了,”龙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改变主意的话,可以随时叫我,我会听见的。”
有点可惜。
但是,本来也没对这个方法抱多大希望。
“等等。”
白鹤也开口。
龙竹还以为对方这么快就想通了,回头一看,迎面一物朝自己砸来。
她劈手接过,却发现是一枚小小的香塔。
白鹤也微微动了动手指,木傀儡榆生便一摇一晃上前,扶住轮椅将他转过身,往袇房方向走去,声音渐远:“作为之前的答谢。”
龙竹盯着手里香塔,微微睁大眼睛。
香味若有似无,做法同之前的有些微妙的差别,大概是新研究的配方。
她突然思考起一个问题。
明明是她在威胁白鹤也,为什么反而是自己做出让步?
可他都不怕死,她又要怎么要挟?
真下手的话,还能吃到这样好吃的香吗……?
可是……
快走出竹林的时候,龙竹忽然回过神,看向左手的木戒指。
啊,好像又把某件事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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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王天福请方序和南淮喝珍珠奶茶。
方序嘬了一口吸管,有些不适应地扯了扯身上的T恤:“咱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三人脱去道服,作休闲打扮。
“师叔说我们穿道袍上街才更引人注目,”王天福捋了捋头发,上手扎了个马尾:“真羡慕你们没留头发,我一穿常服,就老是被认成女孩。”
说着,旁边店员笑吟吟递过一只冰淇淋:“小姑娘,你要的牛奶巧克力甜筒。”
王天福一边接过来,一边对两人耸耸肩,似乎在说“看吧,就像这样”。
方序:“……”
南淮拿吸管戳珍珠吃,心不在焉道:“咱们不是去打听那个楚老师吗?”
王天福说:“我问了夏令营的一个学生,他说今天楚有德换班,估计没在学校。”
方序忽然站起来,扯了扯南淮的袖子:“那个……好像是那天的医生。”
街上走过去一个挎着包的眼镜女人,她盘着头发,妆容寡淡,显得憔悴。
南淮有印象。
上回那刘冬生的爷奶在卫生所门口闹事,口口声声控诉是医生周琴导致孙子惨死,后来警察走访调查了事情经过,证实周琴的诊断和药方完全没问题,至于刘冬生,是由于先天遗传病发而猝死。
“跟上去看看?”
三人互相看了看,握着奶茶杯悄然跟上去。
“上次我说的那个刘善信,你还记得吗?”方序压低声音。
南淮皱眉回忆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女儿身患绝症,结果前段时间被这个周医生治好了?”
王天福睁大眼睛:“有这么神奇的事?”
方序点点头,神色忧愁:“而且上次龙竹也说,觉得那女孩命数早该用尽了,我后面想得睡不着,第二天找来以前她来祈福时留的八字,去问了观主。”
在两人期待好奇的目光中,方序磕磕绊绊抛出结果:“观主也说,阳寿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