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 13 章（第1页）

白虎岭的风波平息后，师徒几人继续西行。白灵现在心情格外舒畅，嘴里哼起不知名的小曲儿。

孙悟空走在她旁边，金箍棒随意地扛在肩上，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

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不安分地甩来甩去，不经意间扫到白灵的裙摆，又很快离开。

“小狐狸，什么事这么高兴？”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

白灵转过头来，笑着眨了眨眼：“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次咱们配合得不错。”

孙悟空尾巴甩的更欢了：“那是，俺老孙的火眼金睛配上你的机灵劲儿，什么妖怪能逃得过？”他说着，顺手用金箍棒拨开挡路的树枝，为白灵清出一条道来。

白灵得意地扬起下巴，但随即想到什么，她的笑容微微收敛，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缰绳。

“对了，大圣，我可能得离开一阵子。”她轻声说道。

孙悟空脚步猛地一顿，金箍棒脱手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山路上格外刺耳。“啥？你要走？”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引得前面的唐僧和沙僧都回头张望。

白灵点点头，看他不动，弯腰去捡金箍棒，被坠的往前一个踉跄：“嗯！有点私事要办！”

声音因为用力显得咬牙切齿。

孙悟空赶紧接过金箍棒，扶着她的胳膊让她站直。

都顾不得取笑她了，依旧眉头紧锁：“什么事？要不要俺老孙陪你去？”

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灵，大有她一点头，就抛下唐僧跟着走的意思。

白灵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搞定。”她避开孙悟空的目光，假装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袖。

孙悟空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眯起眼睛，凑近低声道：“你该不会又像之前去昆仑山学艺那样，一去就没个日头！”

白灵翻了个白眼，伸手推开他凑得太近的毛脸：“我是那种人吗？”她的指尖触到孙悟空温热的脸颊。

孙悟空哼了一声，低头拿拦路的草撒气：“怎么不是，你说话不算话。”他突然住了口，别过脸去。

白灵心虚地移开视线，看着路边一朵摇曳的野花：“这次不一样，我很快就回来。”

一阵沉默后，孙悟空终于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来：“行吧，早点回来，别让俺老孙等太久。”他的声音闷闷的。

白灵笑着点头：“放心，我办完事就来找你们。”

这时唐僧勒住马，温和地问道：“白姑娘要离开？”

白灵点头：“嗯，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离开一阵子。”

猪八戒立刻凑过来，大耳朵一扇一扇的：“哎哟，白姑娘要走啊？那以后谁给俺老猪做好吃的？”他夸张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却被孙悟空一脚踹在屁股上。

沙僧也难得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白姑娘保重。”

白灵冲他们挥挥手，又看向孙悟空：“那我走了？”歪头盯着他的脸，孙悟空扭头不让她看。

孙悟空抱着金箍棒，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但他落下的尾巴，暴露了内心的情绪。

白灵笑了笑，翻身下马，身形一转，化作一道白光飞向天际。在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回头望了一眼，看见孙悟空还站在原地，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孙悟空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直到那道白光完全融入云层。

猪八戒贱兮兮地凑过来，挤眉弄眼：“猴哥，舍不得啊？”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要不要追上去啊？”

孙悟空一棒子敲在他头上：“闭嘴，赶路！”他的耳朵红得滴血，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猪八戒捂着脑袋哀嚎：“哎哟！又打我！师父您看，猴哥欺负人！”

唐僧无奈摇头，眼中却带着笑意：“好了好了，继续赶路吧。”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黑前得找个落脚处。”

师徒几人继续前行，而白灵则朝着东胜神洲的方向疾驰而去，云层在她身边飞速后退。

白灵驾云飞行，脚下的山川河流如画卷般展开。她特意放慢了速度，欣赏着这片她从天地。

夕阳将云海染成金红色，远处的山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很快，东胜神洲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让白灵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她曾在孙悟空的故事里听过无数次花果山的盛景，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桃林满山四季花开不败，猴群在树梢间嬉戏玩闹，一派仙家气象。

“应该就是那个方向。”白灵调整云头，朝着记忆中孙悟空描述的位置飞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当真正降落在花果山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震，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