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濑音每次看到这个倒霉医生转悠针管,就想把他头拔下来转悠。
组队训练,赢了,琴酒认为她拖后腿,加训,被暴打;输了,琴酒认为她废物,得练,继续被暴打。
哦对,那时候他还没拿到酒名,好像原名是黑泽阵?
濑音也不叫时弦濑音,叫一号。
反正童年时代的黑泽阵和一号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号对赢不赢没兴趣,她就是单方面想给黑泽阵下绊子。
别的小孩学的是“爸爸妈妈”,偏偏他俩都没爹妈的。
因此濑音深刻怀疑黑泽阵学会说的第一个词是“一号”,第二个是“废物”,不然他嘴皮子怎么能骂得这么顺溜。
当然,他敢骂濑音,濑音就能在他洗发露里加荧光剂,让彼时还是短毛的黑泽阵成为潜伏训练里最亮的仔。
但凡他敢把枪交到濑音手上,就得做好一不留神被崩了的准备。
濑音百分百确定琴酒是真想她死,估计是为了摆脱她,毕竟如果换成普通人,早就被他坑得死了几百次了。
当然,如果不是琴酒足够警觉,也足够在濑音手下死几百次了。
宫野艾莲娜的理由是,积极的心理状态有助于提高身体潜能,训练中不断受伤也可以更好研究应激机制。
简单点说,让濑音愉快地受伤,是科研的必须组成部分。
组织之前也带她做过挺多在常理上会让小孩开心的事,比如找个朋友,去游乐园疯玩。
不过很难理解最后对她心理状态进行评估的医生,为什么会认为她更乐意在拼杀里训练,濑音自认没有任何抖M属性,但她的确度过了一个难忘的童年。
信任是不存在的,友情亲情更是拿着放大镜抖找不到,他们就这样打打闹闹、你死我活着长大,直到宫野夫妇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
为封锁消息,boss直接让二人假死,她也就重新住回实验室,而琴酒获得boss欢心,一步步爬到行动组的顶端。
直到很多年后再次遇到,废旧仓库里,戴了顶可笑礼帽的银发杀手一眼认出了拥有了新的身份的她:“羽毛酒,居然是你。”
濑音说:“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叫什么?”
“Federweisser!”
“你的名字。”
“时弦……濑音。”
他是她在组织里最熟悉的人,熟悉到脸盲都起不到作用,他的声音,甚至哪怕呼吸的习惯,都会让濑音想到童年的队友。
见了他天天想拿人头,见不了又无聊得要死。
时弦濑音笑着垂下眼睛,喂琴酒吃坏了的干巴面包,怎么想怎么有趣。
琴酒的账还没法算,但其实他也没欠她非常多债。倒是但现在科研组宫野家的女儿主要负责药物研究,已经不太需要这个……东海达成了。
差不多是时候清算了,怎么就这么巧呢,boss专门把他送她手上。
只是血放光太便宜他了,一枪崩了也不符合美学,头拧下来虽然好看,但不够有趣,既然他那么多次往她脊柱里扎针,不如一节节把他骨头拆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