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看着点头的学究,小厮赶忙将信奉上。
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庄学究脸上露出了笑容。
随即庄学究将信纸朝着长柏一递,笑道:“长柏,你和同窗们传着看看吧。”
瞧着看完信,同样笑起来的的长柏,后面的徐载靖和顾廷烨等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于是,待载章和长槙一起看完,递给顾廷烨后,徐载靖便直接探身朝前看着,齐衡和长枫也凑了过来。
“哟,荣显这厮居然立功了。”顾廷烨一边看一边笑道。
看完后,顾廷烨却没有继续笑下去,而是略有些羡慕的说道:“荣显这厮倒是好运气。”
同样看完的长枫,接过信纸后扫了眼,就随手递给了他左边的明兰,长枫看着顾廷烨,道:“顾二哥哥,这应该叫上天庇佑才对!”
闻言,徐载靖也笑了笑。
其实不怪顾廷烨羡慕,实在是荣显运气不错。
原因就是,邸报中说,在上月中旬的一场大周将士和侬人交趾人的对阵中,天气突变狂风大作。
电闪雷鸣之间,鸡蛋大的冰雹如雨一般的朝敌人方向砸去
只是十几个呼吸,就砸的侬人交趾人受伤无数。
大周将士这边却只有大风大雨,除了因为风雨伤到了几个人外,并无其他损失。
大周军队待冰雹过后顺势追击,俘获无数。
邸报中还说,经此一役,周边的不少蛮夷部落也知道了此事,直将大周军队视作天兵,主动来投。
当然,此战功劳最大的还是谢家子爵,禁军主力便是他领着的。
功劳簿上还有康安伯熊炎的名字。
下午,
众人下学的时候,太阳还在西边挂着。
喊完‘谢学究教诲’后,众人先后出了学堂。
出了院子,朝马厩走去的时候,齐衡扯了扯徐载靖的衣袖后,两人便落在了后面。
见左右没人,徐载靖压低声音疑惑道:“元若,怎么了?”
“靖哥,昨天的事儿,怎么就传成了是殿下慕名而去?”
“这不是用皇家的名声去捧那个师师姑娘么?阮妈妈怎么敢的?”
“而且传闻里居然没有高家的名字出现。”
齐衡连珠炮似的低声急问了几句。
徐载靖看了看前面的顾廷烨和载章,低声道:“我觉着,可能是殿下或者皇后娘娘想要护住高家的名声吧。像这种故事,话本里都不多见,百姓们自然乐于谈论。”
齐衡一愣后,点点头:“靖哥儿,您说的有理!要是让大相公们知道高家如此妄为,置皇嗣于险地,奏折怕不是要跟雪花似的。”
“那阮妈妈和樊楼呢?”齐衡又道。
徐载靖笑了笑,低声道:“元若,这个就要你自己琢磨了。”
五月中旬,
寅时正刻(早四点后),
夜空如墨,
浑圆的月亮垂在西边的天空,
月光笼罩下,
徐家跑马场周围,不时有潜伏的虫儿唧唧的鸣叫着,衬的跑马场愈的安静。
木屋前亮着明黄色的灯笼光,有零星的飞虫绕着灯光飞来飞去,不时会撞灯笼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