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理智总是大于感性,她并没有回应,而是伸手从长凳边的花树上折下一条三角梅枝条。
三角梅的枝条很软,她摘掉了上面的小刺,给自己编了一个漂亮的手环戴在了手上。
伸出手,好像在阳光里欣赏着开满了红色三角梅的漂亮花环,但说出的话却是:“不知道米国有没有三角梅呢?”
她笑着对蒋希慎道:“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从皮包里拿出一只海螺哨,那只他亲手做出来送给她的东西,这几天她一直戴在身上。
她对着哨子吹了一声,对他说:“你说过,拿着这个哨子找你,你就会应承我一次,现在我需要你帮我。”
“帮什么?”
“我想要去米国,但我不想偷渡,也不敢坐飞机,因为航空公司也有何家与陆家的股份。”
“船王蒋家的豪华游轮偷偷塞进去我一个小女子,应该可以的吧?”
她将哨子放在他的手里,“顺便帮我在米国租一处安全的住所。”
他说:“你想离开星城去米国,放弃这里的一切吗?”
她说:“我不是金丝雀,不能总被关进笼子里。”
他却看着她:“也放弃我吗?”
才向她表白心意,她没有回复却说要离开的话,答案是什么根本不用明说。
被他这么质问苏文娴直视他的眼,“你说让我等你,可是你的身份是什么?你是我的姐夫啊!”
“我为什么要离开星城放下这里的一切,我的学业、我的朋友、我好不容易攒来的房子,不就是因为被另一个姐夫逼的吗?”
“现在你什么都没改变,却跟我说这些,你让我怎么回答?”
“让我现在就答应你吗?”
“那我成什么人了?”
“虽然我跟何莹夏总吵架,但我也做不出抢姐妹男人这种事。”
“你想跟我告白,等你真的解决了问题再说吧!”
以她平常为人处世的方式绝不会在这种需要他帮忙的时刻说这种让他不痛快的话,可是她心里又无奈又生气,竟直接一股脑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也是笃定了他就算生气也会帮她的,所以说话才会这么直接。
更像是发泄。
他反倒不生气了,“阿娴,你生气了。”
“嗯。”
“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别生气了。”
他竟笑了出来,“我会安排你去米国的,也会让人在那边给你准备好住所。”
“你在那边等着我好吗?”
苏文娴道:“等着你干什么?”
“我的回复还是一样的,你现在的身份不要对我说这种话,我不会回应的。”
蒋希慎无奈地将海螺哨塞回她的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细嫩的手心,俩人都停顿了一瞬间。
跟大姐夫陆沛霖强势不顾她意愿地握着她的手相比,蒋希慎无疑是个君子。
他说:“你把它收回去吧,这点小事还不用拿它来求我。”
“你知道吗?这只哨子只有一次是免费的。”
“嗯?”什么意思?
“第二次你再来拿它来找我帮你的话,就要付出代价了。”
他说的是‘代价’而不是金钱,他想要的是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想要的是她。
没有明说,但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