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想到前些日子送给柯怀民医生的信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按照她说的地址去勘探油田呢?
希望他不要把自己的信当成精神病的癔想……
*
与此同时的柯怀民,一个多月前他收到了十根金条跟一封神叨叨的来信,十根金条他已经上交给组织了,而那封来信他一开始完全当成了这个爱幻想的小同志写的一篇科幻小说。
然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信里写的国内收复穹海省的日期跟现实里收复的日期是一样的!而且信里提前预测了一个多月啊!
这种收复日期连前线作战的军官都没法给一个准确的答案,可是那封信里却明确给出了,并且还说等穹海省收复印证了它是对的,让他把信交给国家领导。
这还是有点太荒谬了吧?
可是穹海省的收复日期却是真的对上了。
是不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正好来首都开会的柯怀民下意识地摸了摸装着那封信的公文包,不管怎样,信里的小同志说了,不管他相信还是不相信,这封信都不能给除了他和国家两位大领导之外的人看。
但是只有穹海省这一件事对上了,他还得印证一下。
晚上,他拎着从濠江带过来的一些鱼干和墨鱼干之类的土特产去了一趟曾经的大学校友姚同光家里,跟姚同光就着一碟花生米一边喝散白酒一边聊天。
姚同光作为国内最杰出的地质学家最近工作也不是很顺利,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和团队在疆省勘探油田,可是国内的设备过于落后,他们一直没有挖到油田。
“我着急啊,”姚通光喝了一口酒,“咱们国家是贫油国,但是我们地大物博肯定是有石油储备的,就是得慢慢勘探出来。”
“可是这晚一天挖出石油,我们国家就得拿为数不多的那点外汇去买石油。”
“我若是能早挖出来的话,就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啊……”
看姚同光忧心忡忡的样子,柯怀民便把信里一处疆省油井的具体位置告诉了他,借口道:“你勘探的位置当年小鬼子全都派人挖过,你不妨往旁边试一试,旁边的渣干村也在你勘探的区域内,但是没有被挖过,试一试万一有呢?”
他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只能这么说,希望这位老学长能听劝试一试。
可是这种事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立刻就挖出去。
柯怀民还得焦急地等待姚同光的答案,但此时他的心态已经有点变了,从一开始完全把这封信当成了科幻小说,到现在已经有一点相信了,或者说他希望这封信是真的。
希望国家真的会如信里说的那样,变得那么强大和美好。
这个小同志也不会拿十根金条这么大手笔只为了跟他看一篇科幻小说吧?
*
苏文娴在总督府赏花的舞会上后来被很多男人上来邀舞,一开始她还能记住人名和长相,因为开始都是何家相熟的周成蹊和陆沛雲。
后来向她邀舞的人她都不认识,干脆以脚疼为由都拒绝了。
倒是三姐在这种社交场合上如鱼得水,她很会跳舞,在舞池里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几乎是来者不拒,只要邀请她就会同意,然后在舞池里热舞一段,很是吸睛。
二姐何莹夏在与那位兰国大使跳过舞之后便没有再进舞池里跳舞,而是与苏文娴和四姐何莹冬一起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何莹夏对何莹秋这种来者不拒的行为轻哼了一声,说:“她这是在为自己将来嫁人做准备呢。”
“与其等家族安排一个不认识的人,不如早点下手选一个让自己和家族都满意的丈夫。”
她看向何莹冬,“四妹,你的年纪也快十八岁了,别说我这个做二姐的没有提醒你,你也早点做打算吧,别等着阿秋挑剩下了你再挑,好男人是很抢手的。”
“今天来的路上大嫂说的话很对,我们何家的女孩学得好不如嫁得好。”
“光是死读书是没用的。”
又指了指苏文娴,“不过,要说段位还是阿娴最高,今天来找她跳舞的男人里几乎包括了所有顶级豪门家族未婚的少爷。”
“阿娴将来一定能为爹、为何家联姻到一个最有用的家族。”
“要不然爹为什么那么宠她呢?”
她对苏文娴道:“其实你不用那么费劲心力去学习的,考大学这种事装装样子就好了,反正最后都得让爹帮忙走后门的。”
“你想讨爹欢心不用这么辛苦,你只要能嫁给他想让你嫁的人,帮助家族拓展了姻亲关系就好。”
她这一副看似为苏文娴好的话其实不就是在暗搓搓地嘲讽苏文娴是个只能凭姿色钓男人,靠自己是考不上大学的,最大的价值就是嫁人的货色?
怎么这个何莹夏只是跟蒋希慎订婚了而已,搞得像是已经继承了王位似的,跟她们摆什么胜利者的姿态啊?
苏文娴道:“二姐,你愿意联姻是你的事,别把你那浅薄的见识也放到别人身上。”
“你表现得好像是有多么了不起的样子,但你怎么跟蒋希慎订婚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