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说过的我跪下学狗叫你就放过我的!”
苏文娴笑出了声,“那是当时,当时你当着广华三院那么多董事的面跪下,我确实会放了你,但现在嘛,过时不候!”
她的车开走了。
也宣判了陈兴同的死路。
他跟在劳斯莱斯后面追她,但是根本追不上,最后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陆振雄的话对苏文娴下手,如果当初没下手的话,自己也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一个月后,陈兴同坚持不住了,从黑市上买的配额太贵,成本太高,再加上很多工厂主都知道他得罪了总督和苏文娴的事,导致他的订单也越来越少,工人也一个个离职……
逼得他只能变卖工厂。
但纺织协会内部买他工厂的人并不太多,有人打听但是没人敢下手买,都怕得罪了总督和苏文娴,这两人现如今得罪哪一个都不好在星城混下去。
后来有一个叫做高细佬的瘦高个男人拎着五十万现金来找他,要把他的工厂连地皮和纺织机器都买下来。
“五十万?”
陈兴同差点骂出来,“我当初买这些纺织机都花了一百多万,更别提脚下这块地皮了,合起来要四百多万,现在你出五十万?
你这是明抢!”
高细佬四处打量着如今已经停工的纺织厂,说了句:“你同时得罪了总督和我老板,你觉得你这工厂和你的地皮还有人敢买吗?”
“你老板是谁?”
高细佬:“我老板是何莹娴。”
“是她!”
他就是被她害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她竟然还来趁火打劫!
“不卖!”
高细佬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慢悠悠道:“我老板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她说你当初欠她的一百万什么时候还?”
“我什么时候欠她一百万?”话已经在嘴边说了出来,这才想起来之前买配额的时候,他骗她掏出一百万,而其他人只掏了二十万,她这是派人来要钱了!
“那些钱都拿去贿赂总督买配额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到底是骗了她一百万,怎么说他都是没道理。
高细佬道:“陈先生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老板说你把这工厂和地皮一起卖给她,一百万的事就过去了,她还额外给你五十万。”
合起来是一百五十万,但那一百万里有五十万给了总督,另外五十给了陆振雄,剩下的六十被他自己扣下了。
唉,这都是他曾经做事不干净,被苏文娴抓住了把柄造成的!
陈兴同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大意地说了那些话,如果不被她抓住把柄的话,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
他当然不想卖,可是能怎么办呢?
那些差佬和社团知道了他得罪了总督,几乎天天上门来收规费,他们家现在请不起保镖了,连他们现在住的别墅也要卖掉了……
再不离开这里的话,他怕早晚会被人吞了家产。
而且何莹娴一定会抓住这一百万的把柄向他要债的,到时候他哪有一百万给她?
还不如现在就这样吧。
但陈兴同还是一丝不甘心,挣扎说道:“大不了我再忍几年,等过两年现任总督任期结束就会换新的总督来。”
“新总督总不会一直记着前任总督的事吧?”
“再说就算何莹娴不卖给我配额,工厂主联合会的总理位置是董事们每两年轮流坐,两年后她就下台了,到时候我就能重新买到配额了!”
听到他这些话,高细佬嘲讽道:“你可以等两年啊,但你有命等吗?”
他一下子就戳破了他的虚张声势,“总督可能干两届就换走了,但是我老板不是干两年就走的,现在换上来的三家协会的董事哪个敢抢她的位置?”
“她这个工厂主联合会的总理可以做到她一直不想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