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刚想阻止不要让三房的人来参合,但是明叔已经应了一声走了,她看向苏文娴生气地嘲讽:“五小姐好大的威风啊。”
何宽福道:“娘,非常时刻,你就别在乎这点小事了。”
他坐在老太太身边,“娘,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不会害你的,你信我。”
何宽福虽然在逼杀大哥何宽寿这件事里也加了一把火,但是正如他说的,他是老太太唯一一个儿子了,他也一直对她很孝顺。
所以何宽福说让她信他之后,老太太就没说话了,但是看到何添伟仍旧被痴佬辉压在着不能动,不满道:“你不能这么对待阿伟?他又不是犯人。”
苏文娴笑呵呵的,“希望一会你听到全部的经过之后,还能这么说。”
“不过呢,人还是这么压着比较好。”
她发了话,痴佬辉自然不会放开何添伟。
而房间里,不甘心的何添伟只对她骂了几句,痴佬辉就立刻将小客厅里的茶几布扯了下来,粗鲁地塞进了何添伟的嘴里。
很快三房的人与大房的何添健与珍姨太都到了。
除了那几个出嫁女之外,何家现在所有人都到了。
三房的人被叫来刚开始是不满,但是看到何添伟被痴佬辉压着的样子也都不敢说话了,只敢找了个离老太太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苏文娴对李姐道:“好了,人齐了,你开始说吧。”
李姐道:“老太爷死的那天晚上,你们把他的尸体抬走之后,是我收拾得他的房间,当时他平常吃的那个药丸撒了一地,我就用手将它们捡起来了。”
“因为我日常总伺候老太爷,经常喂他吃药,所以对他这个药很熟悉,包括药丸的气味我也能记住的。”
“可是当天晚上那些撒在地上的药丸虽然跟平常吃的看起来很像,但是闻起来并不一样……”
老太太问道:“如果闻起来不一样,为什么老爷没有闻出来?”
李姐道:“老太爷的病到后期的时候,他的鼻子已经闻不出这种细微的区别了,他怕您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您,但是这一点,管家可以作证。”
管家明叔点了下头,“是这样的,老太爷说这是小事,人老了都会这样,让我们不必大惊小怪。”
管家对老太爷忠心耿耿,比痴佬辉跟老太爷的时间还长,他的话是完全得到老太太的信任的。
李姐继续道:“老太爷发病的时候只有您与他共处一室,当时应该是您为他倒药和水的才对。”
老太太道:“没错,就是我亲手喂他吃的药。”
她说:“你现在编造这些没有证据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太爷已经死了,那些药丸也没了,你说这些话是想要栽赃到我身上吗?”
毕竟当时那个药丸是老太太亲自喂的,如果真的按照李姐说的话,老太太岂不是有最大嫌疑?
苏文娴道:“谁说药丸没了的?”
卖油仔将李姐松绑,李姐从她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老夫人,这就是当初的药丸。”
“我当时闻到时发现不一样,就把药丸收起来了……”
至于收起来要干什么,很显然并不是那么好心,但这时所有人都没有时间来追究这种事。
老太太道:“真是笑话,你怎么证明这些药是当天老太爷吃过的那些?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栽赃谁而后来塞进去的呢?”
苏文娴心道她总算是知道何宽寿与何添伟嘴硬的性格遗传自谁了,原来是从何老太太这里遗传的。
她说:“你别急,继续听。”
李姐道:“后来在你们都去守灵的时候,我一直在留意着,很快我就看到阿伟少爷趁着别人没注意的时候溜进房间趴在地上找东西。”
“我看他找得那么仔细,应该就是在找这些小药丸了。”
“他当然找不到,但是他也知道是我收拾房间的,当晚我的房间就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说到这里,仍旧是她的一面之词而已,并不能作为决定性的证据。
她继续道:“后来我发现了阿伟少爷的秘密,害怕他对我不利,就从何家找借口辞职离开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似乎对于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
苏文娴催促道:“接着说吧,无所谓的。”
李姐不敢抬头看众人,只闷头说:“后来我就去找阿伟少爷要一百万。”
其实屋里的大多数人都猜到了她会做这件事,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这么大一个把柄抓在手里去敲何添伟的竹杠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