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收钱。”盛熠恶声恶气,“餐厅是我选的,请学长也是我说的,要结账也该我来。”
钟瑾宁笑着:“你把钱自己留着用。”
盛熠伸手:“哥哥把手机给我。”
钟瑾宁把自己的手放上去,眉眼弯弯,摆明了没当一回事。
盛熠气得捉住他的指尖,放在唇边咬了一口。
没用什么力,更像是小狗用乳齿含咬骨头闹着玩,叫钟瑾宁雪白的指尖裹上了一层晶亮的口水。
“脏。”
钟瑾宁的耳尖浮红,哪怕用完餐用湿巾擦过手,也受不了这样的亲昵,想抽回自己的手。
盛熠抓着不肯放,道:“哥哥要是不收我的转账,等会儿回公寓,我就把你按桌上给你舔。”
少年的视线灼热又露骨,钟瑾宁当然不会以为他说的舔是简单的舔手指。
“你……”
钟瑾宁微微瞪大双眼。
盛熠轻哼:“哥哥穿西装的样子本来就很色,每次你下班回来,我就想扒你的裤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瑾宁给捂了嘴。
钟瑾宁面红耳热,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小男友热衷于这种事,轻声斥他:“我给你发过文档,说过不可以的。”
盛熠亲亲他的手心,吓得钟瑾宁赶紧把自己的另一只手给收回来了。
少年无辜道:“我知道哥哥不喜欢,所以我只是想想啊,没有真的做。”
钟瑾宁缓了缓,认真道:“要我收转账也行,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学长说他在医院见过你。”
盛熠道:“哥哥不觉得是学长是认错了人吗?”
钟瑾宁摇头:“学长以前是学生会会长,他出了名的很会认人,哪怕只见过一面,隔几年也记得是谁。”
市中心的地下停车场位置紧张,很快又有车辆来到附近,见他们的车亮着灯,像要离开的模样,停下等待。
盛熠发动车辆,转了话题:“哥哥,我们先回去吧。”
钟瑾宁轻嗯一声,隐隐有几分猜想,又不敢确定。
他在大学时找过家教的工作,给一个别墅区的初中小孩补课,报酬很丰厚,唯一的缺点在于时间晚,上完课要晚上十点了。
关于关于落水的记忆接近于空白。
他只记得自己在医院醒来,看到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室友们说他高烧昏迷了两天。
室友们说前两天晚上他回宿舍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自述天太黑,不小心掉湖里了,宿舍楼恰好没热水,他洗了个冷水澡,半夜发了高烧,但是早上才被室友们发现。
室友们送他去了医院,轮流照顾他。
做家教的别墅区绕着一片湖而建,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掉进去的。
学长后来知道他住院的消息,探望过他。
他后面在学长的内推下给鼎晟投了实习的简历,教的初中小孩成绩也稳定了,便辞了家教的工作。
钟瑾宁微微偏过头,视线一寸一寸地划过少年的侧脸,有几分恍惚。
那时候的盛一该多少岁?
应该也是在上初中的年纪吧,半大不小,青涩稚嫩。
公寓里的日用品需要补货,盛熠还顺路开去了一家商超,和钟瑾宁一起买了点东西。
少年的神情如常,还有闲心仔细比对两款沐浴露的香型。
钟瑾宁看也不看,都放进了购物车里:“好了,洗衣液和柔顺剂也拿了,没什么其他要买的,我们回去吧。”
“哥哥今天怎么着急?”盛熠道,“家里的鸡蛋没有了,要买一盒。”
钟瑾宁只好按捺下性子:“好。”
回了公寓,盛熠刚把买的东西放下来,就被钟瑾宁拉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