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四天宝寺往日的风格,忍足谦也本该说些什么搞笑的话来吐槽一下这几乎没有应对办法的一球。
但茶棕色头发的少年愣愣地看着场地上留下的黑色痕迹,久久没能回神。
“啊……”忍足张张嘴,呆呆地开口,“开什么玩笑?”
羊肠线,断掉了?
不过怔愣是片刻的,紧接着一阵十分有嚼劲的关西腔紧跟着追了过来:
“这还是碳基生物能打出来的球吗??”
*
教主,似乎很开心?
安倍真由美注视着场上在尽可能跑动的那个白橡发身影,距离虽然很远,但安倍还是很清楚的看清楚了自家教主不同寻常的状态。
是在高兴吗?还是已经完全沉浸在网球中了?
她很难说出来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和自己无比复杂的心情。
安倍陪伴童磨的时间长到几乎数不清日夜,长到她已经习惯了无法触碰又高高在上、悲悯天人的圣子。
但她确实是第一次见这样专注的童磨。
【网球比极乐教还重要吗?】童磨提出离开京都时,真由美根本不理解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那极乐教怎么办?教徒们怎么办?】
当时教主大人是怎么回复她来着?
【我相信你,真由美。】
【也许我可以引导他们走向正轨,但教徒们的幸福不该只和我挂钩。】
带着五角帽坐在高台之上的神子轻柔地抚摸着女人头发:
【我只是结束他们痛苦的药引而已。】
……
“童磨大人——”
几乎是在安倍小姐举起手大喊时,周围的教徒也开始跟着一起呐喊起来。
“打爆他们!!!!”
童磨:【哈哈,好命苦。jpg】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还好不是叫我教主大人,’童磨长舒一口气,但是诡异的居然觉得有点兴奋,‘算了,反正我现在又不是【童磨】。’
他们为童磨加油,关我仁王雅治什么事?
真正的仁王雅治:……
hello?
有人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吗?
明明本该社死的人是童磨,为什么被其他人的目光夹在火上烤的人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