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希望的我,猛抬头,信誓旦旦地把想推卸任务说得正当有理,“我岂是那种尸位素餐的恶魔,我可以礼让贤才。”
“也不用这样看低自己,”欧佩拉前辈终于舍得看向我了,每个字都是咬重发音,“别想跑。”
被识破小心机的我立马低头继续投入进看手里的申请表,手上这张正好是我自己的师团前辈递交的。
黑目前辈瞒着大家替我们师团重新提交了一份活动申请,希望在师团展示夜那天出售一滴就倒的安睡药水。
去年是投毒,今天是出售毒药。
黑目前辈总是别出心裁,在这里,只有他让我觉得符合我以往认知中的恶魔。
在欧佩拉前辈发现前,我把这张申请单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点燃了它。
彻底毁尸灭迹。
我们整个师团都不想成为重点管理对象啊!
“欧佩拉前辈,你说他们接受的考验难吗?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斯卡拉的考核官都是十三冠,测验内容和时间其实也因魔而异,”欧佩拉前辈解释道,“不过测验都有一个共同点,严格和残酷。”
说这句话的欧佩拉前辈的表情,仿佛亲生经历过般。
“会死掉吗?”嘴上这么问的我,心里想的是不至于吧。
欧佩拉前辈看了我一眼,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唰唰地飞快把剩下的文件看完并分类,蹬蹬地送到欧佩拉前辈桌边,“前辈,你是不是有点担心你的两位小弟啊?”
我懂,铁汉柔情。
虽然欧佩拉前辈看着面无表情、手下不留情,但是内心还是有点柔软的。
欧佩拉前辈面无表情地和对我对视,在我想仔细观察其偌大的瞳仁里有没有三分担忧的的时候,一大摞我半个身子高的A4纸径直落在我的手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我差点没拿稳。
“!”
恶魔!
我们巴比鲁斯是什么很大的学校吗?有这么多事务要处理吗?
缺乏同甘共苦的伙伴们的第一天,奋斗到天黑。
伙伴们没回来的第二天,带着校刊的同学,敲不开看门犬专用的访谈室,所以熟练地用钥匙打开门,“打扰了,纳贝流士老师。”
“又是你搞的鬼吗?”已经提前接到拍摄通知的看门犬,用眼神质疑我在以权谋私。
我才没有那种权力。
我的师团活动还因为不符合新要求,在整改呢。
要是我能拍板决定,纪念册和宣传报上的人物,我才不要把这胡子拉碴的恶魔大叔放进来呢。
不如多放点但他林老师的美貌。
我看到了镜头里的纳贝流士老师的样子,祈祷成品里不要有他太大的版面。
等校刊同学都走完了,我才忍不住吐槽,“你是指望后期给你修成稳重靠谱的形象吗?”
“外貌有什么重要的,”怀疑他要说男魔最重要的是气概,我及时打断他,“好的我知道了。”
纳贝流士老师发出嗤笑后,用你懂什么的语气说,“这种照片,重要的是我长什么样子吗?”
“无非是想展示巴比鲁斯和自己看门犬的友好关系,平息最近的有害于纳贝流士家族名誉的流言?”
他这个到中年还被侄子拿捏住的恶魔,现阶段又干不过学院的理事长,只能带着壮志未酬憋屈地当条狗,哪里来得空有空嘲笑我。
“你还跟扛把子学到东西了啊?”
不,这是我看宫斗剧学到的。
欧佩拉前辈教我的是,他颈上项圈属于哪种类型的魔具,如何不小心地触发机关。
我可真是人美心善,“对了,看门犬老师你当初接受六阶测验时,考的什么啊?”
“不记得了。”
“六阶和五阶区别很大吗?那八阶和七阶呢?十阶就是魔王了吗?是十阶就能成为魔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