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点,赫拉克勒斯,你根本不需要磨牙啊。你这是贪吃!
被我晃动的使魔在这时候都坚持在吃。
物似主人。
真实写照。
把它放开,让它全身心投入进自己的美妙夜宵时光。
倒在床上的我,为了杜绝刚才设想的情况,还是掏出了那张申请表。
如果自己的饥饿针对的是食物,那还无所谓。
而深夜做的决定,往往会后悔。
交上去的下午,我就后悔了。
“我能不能拿回来再想想。”
“我已经送出去了。”
“我也有可能会被筛选掉吧。”
“不会的,我托了认识的家伙。”
“这种行为不好吧。你是不是就是想送走我?”
每天都在睡眼惺忪的看门犬,不作答。
不知道是懒得,还是被戳中了事实。
我要是黑化了,第一个吞掉他。
冲动变成无可挽回的事情,进程也会很快。
我很难不怀疑有黑幕。
我非常质疑魔界的公正公开透明。
“虽然最终名单还没有公布出来,但可靠消息会是在三个月后。”
“我不想听。”
“享受最后的有限悠闲时光吧。”他说这句话的嘴脸,在我看来非常欠揍。
我根本没做好什么准备。
可以算得上是一时的头脑发热。
紧张担忧焦虑混合在一起,绞得我精神不济。
巴拉姆和卡鲁耶格还问我是不是要到恶周期。
欧佩拉前辈甚至好奇,我到底积攒了什么压力。
因为恶魔积攒的压力过多,会进入恶周期。
恶周期里的恶魔暴虐倾向严重。
用恶周期这个请假,都会被批准。
说起来,我还没有进入过恶周期呢。
不,现在恶周期根本不重要,我迫切地需要转移注意力。
连美味的食物都没有办法完全消除我的焦虑不安。
课间,误入鞘上同学的甜蜜现场,诡异的粉色泡泡,衬得鞘上同学的脸越发红润。
我甚至当时转身就离开了。
鞘上同学在下一个课间,偷偷摸摸地让我跟他出去,在教学楼的拐角,他欲言又止。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知道他的意图,既然他这么难开口,我就替他说了,“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明明就是什么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