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跳起来,从卡鲁耶格的怀里,“开什么玩笑!”忽略如此肌肉拉扯下的疼痛,“你怎么会……走得动!”
愤怒不平下的不想相信!
怎么可能!
跟卡鲁耶格哭诉欧佩拉前辈下手太狠,那是因为我想让卡鲁耶格多关心我下,趁机多讨点便宜。
但是欧佩拉前辈应该不能动才对,我承认,体力和拳脚上我稍逊欧佩拉前辈一筹,但是魔术上,前辈不该比我强这么多,前辈应该躲不过我最后的攻击才对。
我应该赢了才对!
我可是为了特意把自己的家系能力改良成一种魔法效果才使用的。
那可是我憋了很久才练成的秘密招数呢。
上一次,明明连七阶恶魔我都秒了啊。
卡鲁耶格接住因为接受不了事实大受打击而无力支撑的我。
医务室内,还陷在打击中的躺在病床上的我,还是能听见巴拉姆特意背着我,小声和卡鲁耶格询问,“输得这么惨吗?”
巴拉姆这句话问出来的瞬间,我的心就更死了,彻底陷入与世隔绝的自我世界中。
根本没有一点精力去关注他们会后面说什么了。
我的伤倒是真的不算重,医务室的老师很快就给我治完了,但看我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没急着赶我走,让我多休息,但只允许我在放学时间之后多待半个小时。
我继续躺着,望着天花板还在怀疑人生,想要静静的时间内,床帘被唰地无情拉开,“你这次咬理事长的SD了吗?”
来者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同情,全是看热闹的嘲讽。
还不如咬了呢。
但我懒得理他。
不知趣的闯入者还特意弯下身体,把自己没剃干净胡子的不修边幅的脸放大在我眼前,“你嗓子被打哑了啊?”
纳贝流士老师应该不是没剃干净脸,而是昨天熬夜今天早上又习惯性没打理自己,才会有胡茬冒出。
我连吐槽他是个邋遢中年大叔的心都没有了。
一心都在接受不了的自己的失败中。
“一次被打败没什么的,”纳贝流士老师的声线难得放低,在我以为他要吐出什么人生哲理的时候,“等你以后纵观整个魔生,发现全是失败的时候,这次也就那样吧。”
说着他还抽出一根烟,他竟然还要在医务室里抽烟。
我才不要跟一个问自己侄子要零花钱的恶魔一起被归为一类呢!
他连最起码的公共道德都没有。
我猛然坐起来,无接触来掠夺吞噬的过程中会有大幅度的消耗,这样的损耗不单单是体现我得到的多少,也体现在对方受到的实际效果上。
毕竟我一直是拿魔兽练习的,魔兽终归和恶魔还有区别。
而且这个魔法本来就是我用来掩盖能力的削弱版本。
我需要来验证下我的猜想。
我的目光移到旁边准备重新抽出一根烟的纳贝流士老师身上,他刚才手上的那只被我愤怒之下打飞了。
“叔父大人,”
还没来得把烟放进嘴里,烟支就因为我的称呼震惊而从手上掉落了,顾不上去捡,纳贝流士老师脸转过来,“卡鲁耶格还没跟你求婚吧,而且你的语气为什么这么奇怪?”
“纳贝流士老师,算上之前的事情,我们之间也勉强有点师徒情谊吧?”我殷勤地把他的刚才掉落在床边的烟支捡起来,准备递过去,就见他立马后倾身体。
“你绝对在打什么坏主意。”很少听见我这么正经又尊敬语气的他站起了身,就准备走。
卡鲁耶格再次推开门的时候,我已经穿上了鞋,坐在边上的椅子跟他招手。
提着我的书包的卡鲁耶格另一手上还提着小卖店的袋子,“你没事了吗?”
我在他的目光里摇了摇,然后扑过去抱住他,在他耳边,用仅他能听见的声音大小趁机撒娇,“还差你的亲亲抱抱才会好。”
毕竟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恶魔。
躺在我刚才躺着的隔壁床的纳贝流士老师翻白眼正好和卡鲁耶格的眼睛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