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隶除了巫医之外,没跟其他奴隶主打过交道,但是他们会认衣服啊。
奴隶的衣服是破旧的,平民的稍微好一些,只有那些城里的贵人,才会穿染色的衣服。
跟着这支队伍一路走过来的时候,隶看到好几户人家的门口都坐着穿彩衣做活的人了,那不是贵人是什么?
还有每家几乎都建了半人高的围墙,平民可没有那么多劳力能用来建土墙,家里好一些的,最多也就是围个木栅栏。
而他们进来的这一户,则是周围所有房子中,围墙最高的。
不光高,上面还插了很多尖锐的碎陶片,一点也不怕城里的游民偷子们爬进墙里,偷偷拿走什么东西。
门里还有人看门,是一对很高壮的男女,应该是一家的,因为还带着两个孩子,一家人住在院子里侧面的一间小草房里。
院子里面一共有好几间房子,其中最大的一间上面用绳子拉着门,应该是不能进去,所以这些人选了间稍微小一些的进来了。
胆大隶又摸了摸身后靠着的墙壁,真光滑啊,明明是土墙,怎么摸起来像陶器表面一样光滑呢。
又抬头看看屋顶,厚实紧密,茅草铺盖的顶上一点天光也露不进来。
也正是因为不漏光,所以屋子里面很昏暗。
但两个隶都习惯了,屋子里面就是这样的,想要光就出去呀,或者在火塘中点一丛火也可以。
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带队的女人伸手在兽皮外衣上面摸索着,衣服上面还有一层,因为那女人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个东西。
似乎是一根棍子。
那女人把棍子扯成了两截,呃好像不是两截,还是一截,只是有一头变细了点。
很快胆大隶就睁大了眼睛,那是什么?
只见那个女人只是随意的往那根树枝上面吹了几口气,树枝的一端就烧起来了!
两个隶呆滞的看着那根燃烧的木棍,眼光在女人和木棍之间来来回回的游移。
“你看到了?她,她怎么让木棍烧起火的?”胆小隶同样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要脱窗了一样,拼命扯着胆大隶的衣服。
胆大隶有点心疼的把衣服从胆小隶手里解救出来,这么好的兽皮衣,可不要扯坏了。
但他理解胆小隶的激动,因为他也一样。
两个人拉扯的动静不小,所以引来队长的注意。
櫅看看两个隶,又看看手里的火折子,恍然大悟的解释:“此物叫火折子,吹一吹气就有火了。”
她理解,毕竟当初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也很惊诧。
隶茫然的点头,还是不懂。
“你们试试就知道了。”櫅把火折子的盖子盖上,随手递给胆大隶。
胆大隶接过来,因为刚才看的真切,所以知道用之前是要把一头扯下来的。
胆小隶赶紧凑过来看。
防止氧气进入过分燃烧的盖子被拔下来之后,胆大隶学着櫅刚才的样子试着吹了口气。眼尖的胆小隶现随着这口气一吹,木棍上开始有火光闪烁,只是还没有燃烧。
胆大隶又鼓起腮帮子吹了几口,这下烧起来了。
“这是把烧着的木棍带在身上,想要用的时候就拿出来!”胆小隶叫出来。
但他烧过柴,知道柴禾点燃以后,要么一直燃烧成灰,要么半途就熄灭了,下次要烧还是得钻木取火或者从别处的火堆中引火。
“为甚可以带在身上烧不完?”胆小隶喃喃的说。
“因为氧气只维持在它既不熄灭,也不能尽情燃烧的程度啊。”櫅笑着说。
换来对面两张呆滞的脸。
氧气什么的,那是啥?
cd4d。。cd4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