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本是教书先生出身,后来剃度出家,却不安心念经,专门为徐策出谋划策。只见他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眯着眼睛思索片刻。
“此人城府极深。”和尚擦了擦肥腻的脖子,
“他打探山匪人数,我们说十万他就信了,说明对这边情况并不了解。但他又问及物价,恐怕已经察觉到一些端倪。”
“那该如何应对?”徐策问道。
和尚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盟主爷爷!出事了!”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玄门外的村镇被人抢掠,还烧了几间房子!”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是一惊。佛堂内顿时乱作一团。
赵勇腾地站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碗:“谁干的?给老子站出来!”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人应声。佛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盟主爷爷,我们的人向来只在沿海活动,绝不会在这里生事啊!”
“是啊,我们家眷都在这边,怎么会干这种事?”
光头和尚若有所思:“这怕是不是我们的人。”
“难道是其他山匪?”有人问道。
“不可能。”和尚摇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木鱼,“我倒是怀疑,这是陈业的手笔。”
“有道理。”赵莲点头,
“当兵的和贼是穿同条裤子,缺粮少饷时打家劫舍也是常事。”
“确定是朝廷官兵所为?”徐策追问。
“千真万确!”来报信的人斩钉截铁地说,“我亲眼看见他们穿着官服!”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佛堂内的气氛越凝重。
“朝廷官兵抢掠百姓,跟咱们哪里不一样了?”
“可不是么,官匪本就一家。”
“我们冒充朝廷命官,倒也名副其实了。”
徐策皱眉看向杨权:“究竟生了什么大瓜?朝廷钦差为何要干这种事?”
杨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不必了。”光头和尚突然开口,“这陈业,怕是在给我们下套啊。”
徐策眯起眼睛:“此话怎讲?”
“他是朝廷钦差,若真要抢掠,为何不避人耳目?”
和尚冷笑一声,“分明是要引我们上钩。”
“那该如何应对?”
和尚捻着佛珠,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