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何雨柱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
脑海中如高运转的精密仪器般飞推演起来。
倘若换作他来布局这场袭击,那阵仗决然不会如此小家子气。
他必定会在那些如咽喉要道般至关重要的路口,提前将渣土车安置妥当。
每一辆渣土车的位置都经过精准计算,如同在棋盘上精心落子。
待目标车辆缓缓驶入既定范围,他便会果断出指令。
让渣土车如脱缰的猛兽般,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向目标。
这般操作,不仅能瞬间让对方车队陷入混乱,司机们惊慌失措,防御体系土崩瓦解。
还能凭借渣土车庞大的车身,形成天然的屏障,为后续行动争取充裕时间,大大提升袭击得手的几率。
反观当下,这仅靠一辆面包车的袭击手段,在何雨柱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
就像孩童挥舞着玩具剑,根本无法对久经沙场、在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他们构成实质性威胁。
短暂的惊慌如潮水般席卷众人。
可在商场与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他们,心理素质早已千锤百炼。
眨眼间,镇定与从容再度回归,这点风浪,远不足以将他们击垮。
何雨柱神色冷峻,迅做出部署,留下一部份心腹处理现场后续事宜。
有人负责拨打报警电话,清晰准确地向警方描述事件经过。
有人则着手安抚伤者家属,言辞恳切,给予他们力所能及的慰藉。
而其余人等,脚步匆忙,马不停蹄地登上了第三辆车。
车门刚一关上,车子便如离弦之箭,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风驰电掣般迅驶离。
转瞬便消失在这个刚刚生混乱的是非之地。
此次行动,全然背离了先前精心规划的既定路线。
车队领队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打方向盘。
整支车队如同一列脱轨的列车,一头扎进了一旁那条毫不起眼的胡同里。
这无疑是一招险棋,在过往的行动规划中,这条胡同仿若被诅咒之地,是决然不会涉足的。
那胡同宛如一条沉睡的巨蟒,蜿蜒曲折,狭窄幽深,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一座天然的迷宫。
两旁的墙壁历经岁月侵蚀,爬满了斑驳的青苔,散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潮湿气息。
车辆在胡同里艰难地蠕动前行,时而急促转弯,时而缓缓避让凸起的石块,带着众人兜了好大一圈。
每一次转向都像是在未知的迷雾中探寻新的方向。
历经这番波折与辗转,一路上危机四伏,汽车疾驰,身旁子弹呼啸而过,惊险场面令人心悸。
终于,他们的车缓缓驶入总督府。
何玉柱推开车门,抬眼望去,总督府的时钟指针无情地指向了2点4分。
府前的广场上,一片死寂,静谧得近乎压抑。
微风轻轻拂过,却带不来丝毫生气,与方才那枪林弹雨、火光冲天的混乱场景形成了鲜明而又强烈的反差。
原来,那狡黠多诈的黑皮阿三早在数日前便开始精心布局,派遣了数位得力手下潜伏在街口。
妄图将何红深一行人拦截于此。
这些被派来的喽啰,个个面目可憎,贼眉鼠眼间,凶煞之气与无尽贪婪尽显无遗,恰似一群饥饿许久、寻觅猎物的恶狼。
他们身着邋遢破旧的衣裳,在街口处来来回回地徘徊踱步。
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不放过任何一辆过往的车辆,也不错过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时刻警惕着目标人物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