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是,那陈漠北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
“既然你是宁方生,为什么要在那幅画上,落款是尽欢而散?”
“你猜?”
毫无逻辑的两个字,就像小孩子随口一说,却让陈漠北隐隐升出些怒气。
“我没功夫和你猜,你给我老实说。”
“侯爷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和许尽欢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接近我儿子?落款尽欢而散那四个字。。。。。。”
他声音陡然变厉:“想干什么?”
面对陈漠北的咄咄逼人,宁方生还是不紧不慢地回他两个字。
“你猜?”
“宁、方、生!”
哪怕陈漠北再好的涵养,此刻也被这两个字给弄没了:“你信不信。。。。。。”
“信不信我杀了你?信不信我连你的祖宗八代,都能查出来?信不信我能让你生不如死?信不信你根本走不出这个客栈?”
宁方生轻轻笑了一声。
“侯爷啊,做人别太自信,我要是没有十成的把握全身而退,会让你坐在我的面前?”
陈漠北素来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他后悔了。
不应该脑子一发热,连宁方生是人是鬼都没有弄清楚,就跑来兴师问罪。
这人,是有备而来的。
陈漠北决定换个策略。
“宁方生,我有两种办法可以坐在你的面前,一种是只身前来,另一种是把这间客栈团团围住,逼你现身。”
他拿出宣平侯的身份,然后用谦让的姿态继续道:“我选择前者,是想解决问题。”
话到这个份上,陈漠北心想这个宁方生多多少少,也会露出些目的来。
偏偏,这个宁方生没有按常理出牌。
“侯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尽欢而散这四个字,并不代表什么。”
他淡淡一笑:“也有可能是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