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器抹了一把眼泪,一抽一抽道:“我这顿打不能白挨,都快疼死了。”
说罢,那泪又哗哗地流出来。
是真的疼。
爹这两鞭子没留一点余地,要不是穿得多,后背一定皮开肉绽。
刘恕己叹了口气:“来人,拿药箱来。”
马住早早就把药箱备好了,一听刘管家喊,赶紧送进去。
刘恕己接过药箱,挥手赶走马住,把门一关,命令陈器把上衣脱了趴下。
这一脱,后背两条深深的鞭印,有的地方已经隐隐渗出血。
关键是旧伤还没完全愈合。
“你啊,就不能改改你那倔脾气。”
他心疼上了,就说明时机到了。
陈器哼哼:“刘叔,尽欢而散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我给你上药,你忍着点。”
“你告诉我什么意思,我就能忍,你不告诉我,我就忍不住,得嗷嗷叫。”
可不就是个小畜生吗。
刘恕己在心里骂了一声。
“你也别怪你爹打你,尽欢而散是个人,那人叫许尽欢,也是个画师,他和咱们家是结了仇。”
果然被他猜对了。
陈器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什么,咱们家有仇人?刘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事啊,说来话长,还得从你祖父说起,你可知道,当年你祖父官至几品?”
“官至三品。”
“在哪当官?”
“浙江。”
“浙江那边有什么?”
陈器一懵:“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