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色皮革眼罩紧紧覆在她的双眼上,阻断了所有光线,虽说在暗牢里显得有点多余;一个镶嵌着铁制压舌板的硕大口球牢牢扣在嘴中,将她的下颌强行撑开,只能发出含混而痛苦的哼声;而柔软的耳塞则深深塞入耳道,将外界的声响一并剥夺殆尽。
在这彻底封闭的黑暗与寂静中,特莉丝几乎与世隔绝。
失去了视觉、听觉与言语后,那仅剩的触觉被无限扩大,只能无助地感受着刑具带来的痛苦。
所有的注意力都收束到那被强行弯折绷紧的躯干,脱臼边缘的关节,以及胸腔中那如破风箱般急促的呼吸上。
而作为被判处极刑的犯上性奴,特莉丝任何基本的尊严都被剥夺,自然也没有如厕的权利,没有巴尔托的命令,不会有卫兵胆敢解开特莉丝身上的枷锁,这使得特莉丝被彻底地钉死在这片狭小冰冷的地狱里,当生理极限来临时,也只能屈辱地在原地自行解决。
在连续数昼夜的高强度折磨后,特莉丝终于无法抑制本能,温热的尿液无声地溢出,在冰冷石板上慢慢扩散开来,浸湿了她弯曲蜷缩的身躯。
在这狭小冰冷的地牢中,特莉丝就像一件被随意丢弃,却又被精密锁缚的残破玩偶,静静地坐在自己尿液沾湿的青石板上。
汗水与冷凝水混杂着,从她苍白颤抖的肌肤上滴落,溅在粗糙冰凉的石板上,发出细小却刺耳的声响,在无边的黑暗中回荡不休。
此刻,没有责骂,没有鞭打,没有任何声音,甚至在一片漆黑中已经丧失了时间的概念。
唯有刑具本身的冷酷压迫,悄然侵蚀着特莉丝的每一点残存的意志。
一场漫长、无声、残酷的煎熬。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死寂压抑的禁闭室里,终于响起了刺耳的铁门摩擦声。
滞涩的门轴仿佛在呻吟,带着令人牙酸的尖锐响动缓缓向内敞开。
一道庞然的身影逆着微弱的灯光踏入门框,犹如一座移动的山峦。
与数日前那副半死不活的狼狈模样相比,如今的巴托尔已大致恢复了元气。
得益于高阶疗愈术的及时抢救,以及花费了大量金币购买的珍贵药剂,他险些被咬断的“雄风”最终保住了性命,只不过,要想重新“驰骋沙场”,至少还得休养十天半月。
而现在,是时候让这个执迷不悟的贱畜付出代价了。
巴托尔大步走到特莉丝面前,一把扯下了特莉丝头上的黑色眼罩。
然而,预想中的乞怜与屈辱并未出现。
对上他的,是一双依旧冰冷而倔强的眼眸。
那双如深渊般的瞳孔里,燃烧着刺骨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巴托尔心头一凛,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
一般的女奴,哪怕是最难驯的烈马,在这一套“耻辱三角”的刑具下根本坚持不了几个小时,就会因为强制折叠而导致全身肌肉痉挛,筋骨酸痛,呼吸受阻,而更为致命的是,刑具配合眼罩、耳塞和口球封锁了她们全部的感官,令女奴仿佛被抛入无边无际的孤寂暗狱,每一秒都好像被无限拉长,她们的精神甚至会比肉体更先一步崩溃。
每一位“有幸”被锁上三角刑具的女奴,无论曾经多么傲慢顽固,在这一套精心设计的绝望酷刑下,最终都会舔着巴尔托的脚趾,含泪哀嚎求饶,用最卑微的话语乞求宽恕,只求能脱离这无休止的凌迟。
但眼前这个外表娇小,长着一张可爱精致的娃娃脸女奴似乎是一个异类,虽然全身肌肉在长时间的极限折磨下剧烈抽搐,但是却还没有崩溃,而精神上更是没有屈服的征兆。
这不是简单的抗拒,而是某种……令人生畏的意志。
在内心深处,巴托尔隐隐感到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惧,仿佛面对的并不是一只待宰的奴隶,而是一头潜伏在暗夜中,尚未彻底觉醒的野兽。
而这种莫名奇妙涌现的心悸又反过来激起了巴托尔的愤怒——作为训奴所里的“国王”,巴托尔不允许自己对任何一名低贱的性隶产生丝毫的畏惧感!
“来人,把这只不知好歹的臭母狗给我拖出来!”巴托尔暴躁地吼道,那心底无故涌现的不安使得他必须毫不留情地粉碎特莉丝这份令人作呕的桀骜,把这只可恶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母狗从精神到肉体彻底摧毁,撕碎她伪装出的所有骄傲与尊严。
毕竟巴托尔坚信,从来没有驯服不了的女奴,只有手段不够多的训奴师。
……
特莉丝被两名卫兵架住胳膊,跟在巴托尔的身后,拖进了一间拷问室里。
拷问室中央,孤零零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水车,轮圈约有一人高,沉重的铁制构架隐隐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水车下方挖有一道宽阔的水槽,里面灌满了黄色的浑浊液体,淹没了水车的最下端,正在散发着令人反胃的骚臭。
巴托尔挥了挥手,两个卫兵便把特莉丝朝水车处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