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百年咒骂道:“放你妈的屁,你敢把洪大爷当马甩呀!”
高峰冷冷道:“姓洪的,听说当年血洗坝上你的威风最大!”
洪百年叱道:“谁说的?”
高峰道:“你不承认?”
洪百年忽然拔刀而起,他人在半空中发话也出刀。
“老子宰了你这小畜牲!”
有一把尖刀如闪电,直往高峰的面门射,另外两把尖刀也不慢,分左右兜的向高峰就是五十一刀戳。
高峰横着上身往右躲,那模样就好像恶狼闪躲猎人的钢叉一样。
就在洪百年的前足刚沾地,第一支尖刀戳在树身上的时候,高峰忽然腾身起,便也挚出手中短刀猛一切。
“叮”的一声响,他先削断敌人左手短刀,身子已掠在敌人的左侧。
真妙,他的短刀反力道回切。
“噌!”
“唔!”
刀切在敌人的脖子上,高峰却发觉敌人右手尖刀抢来了。
那一刀指正他的肚皮上,如果不快退,他一定会垫在下面先死。
他是来杀人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肚皮猛一吸,吸进半尺深,肚皮也随着他的后跃而退在两丈外。
鲜血流出来了,当然是洪百年的脖子上流的。
洪百年也不愿意死,他还有太多太多的银子花不完,银子多的人总是怕死的,就算洪百年再厉害,到了这时候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逃。
他用左手扶着破脖子,头不转身身转动,腾身上了一边那马背上。
他本来是坐大车的,坐在大车上数银子,比骑在马背上妙多了,也爽多了。
然而,当他挨了一刀差一点被人把头切掉,他只得逃了,而且是弃银而逃。
赶大车的着急了,他举着长鞭要打马身。
真不巧,高峰追洪百年,追到车头上,他发觉赶大车的要赶马,不由一刀杀在马脖子上。
他习惯砍脖子。
真残忍,马脖子还真经不起他的短刀杀,噗通一声马脖子垂下一半接地面,看吧,马血就顺着破处像条小溪般的往地上流着。
马死了一匹,另一匹当然拉不走大车了。
赶大车的一声叫“妈妈咪哟!”
他逃了,往林子没命奔去。
高峰不会去追赶大车的汉子。
他却怔怔地看着已驰出半里远的洪百年。
他没有切掉洪百年的人头,心里觉得有些失望,如果段大姐不高兴,她会不会杀了自己?
他有些不愉快,只见路两边杀的惨。
先说白可染。
他老兄不知什么时候挨了一斧头,大腿上开了口,但白可染不叫喊,他仍然能闪动,那个挨了白可染刀子的大个子,双目尽赤,虽然背上又挨一刀,但他仍然搏杀不退,与另一大汉配合着。
高峰就觉得,再有几回合,白可染非完蛋大吉不可。
路通也不好过,他的背连肩,被巨斧挖开一条血口子,他的上衣也湿了一大片——那不是汗水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