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本业是不善饮酒的,但他想到仙子便也举杯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他喝的模样不像他爹。
高峰他爹是高杀头,在江陵府衙当上一名子手,高杀头的本名叫高占山,他给儿子起个名字叫高峰,那意思是自己本想占山为王没干成,总得叫儿子像山峰一样出人头地。
高杀头每次杀人以后,他总是闷在小屋喝闷酒,只不过他喝酒是慢慢的一杯一杯的饮,桌面上堆上两斤落花生,带壳的花生剥着吃,直吃到几个时辰醉醺醺的倒在椅子上翻白眼。
高峰同他爹不一样,高峰杀人前去找仙子,杀了人头以后狂饮着酒,很快的他便醉在厢屋里了。
于是………
段大姐来了。
她是在第二天过午才赶到龙记客栈的,当她看到洪百年的人头时候,失声笑得好惨,双手捧起洪百年的血淋淋人头高举过顶,卟通一声砸在地上。
那人头经得摔,竟然没摔烂,滚到大床边,发出一声“咚”。
大床上沉睡着高峰,这声后而把他“咚”醒了。
高峰撑起身来,他迷迷糊糊的发觉是大姐,便捉惹癌道,“大姐,我又送你一颗头,你喜欢吗?”
段大姐道:“我太喜欢了,小弟,我现在爽啊!”
高峰却不爽,他摇摇头,道:“我不爽,大姐,我为你已杀了几个人头了。”
段大姐道:“小弟,我想不到你会如此之快的杀了洪百年。”
高峰道:“我的运气,加上洪百年的倒霉,所以他被我切下了人头。”
段大姐道:“不管怎么样,你已经达成任务了,功劳簿上你又有了花红一大笔。”
高峰不想什么功劳,也没想到花红,他只担心仙子。
他现在也开始为仙子操心了,那个外表快乐,心时痛苦的女人。
段大姐对朱掌柜道:“告诉司徒德,叫他把洪百年的人头摆在神位前。”
她面色寒如霜的又道:“等着吧,早晚要将三船帮的几个恶霸人头排列在我爹一家被害人的面前。”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目神光泛凶,恶豹的眼神一样。
朱掌柜道:“好像三船帮已派人前去报丧了。”
段大姐嘿嘿冷笑,道:“最好不过,哼,这也是又一次绝佳机会。”
她抬头看看窗外,又道:“报应总是要来的,该谁的谁拿,欠谁的总要还,也是他们还我的时候了。”
朱掌柜双目见泪,道:“是的,大姐,当年坝上是多么的兴旺,老爷子总理着水旱码头的买卖,各路英雄荟萃,光景是多么的伟大,想不到老爷子的基业却毁在自己拜弟手上,落得个血溅坝上,满门遭殃,那时候我不过三十出头,已为老爷子重用,想着当年,我朱掌柜就忍不住落泪,唉……”
段大姐并未伤感她不是不伤感,而是把悲愤深埋在内心里,如果她经常悲伤,她就没有决心与三船暗中周旋了。
她是有计划的,她的计划就是把水龙往绝地上逼。
这就是高峰为她出的主意。
在过去的十年里,她只一心要杀水龙,所以她的成功率几乎是零。
她的杀手群中也死了不少人,然而当高峰为她出了这个主意之后,她忽然想通了。
她不再一心想杀水龙了。
就算白可染的行动,她也不以为然了。
段大姐问朱掌柜:“白可染的伤怎样了?”
“大姐,好多了。”
她对高峰道:“你休息吧,下一个行动就不用你再出马了,我过去看看白可染。”
高峰眨眼的道:“大姐,你要白可染出马?”
段大姐道:“这次行动至少需要五七人之多,而且两个任务连续担当,如果白可染的伤好了,我就会派他,否则,我们只有少他一人了。”
高峰道:“大姐,叫白可染好好休息吧,我去。”
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我的左臂不用没关系,我杀人只用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