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车上刚看过吕家村的卷宗,张楚岚真的无法将眼前所见跟卷宗上的记录联系到一起。
而在村门口,吕慈与一位样貌有着几分相似的两位老者一同在那里等着他们。
“吕老,让您久等了。”
“不久不久,晚上才开宴呢,正好你们来逛逛吕家村。你,就是张楚岚吧。”
正如徐四所说,吕仁确实与吕慈不同,吕慈的江湖气太浓,一眼看过去便是不好相处的那种。
而吕仁作为兄长,身上既有传统大家长的威严,也有作为兄长的和善,只是见面便让觉得如沐春风。
一见面,跟任菲打了招呼之后,吕仁的目光也看向她身后的张楚岚。
“小子张楚岚,见过吕仁老前辈。”
“别什么老前辈的了,你就跟喊阿慈一样,喊我吕爷就行,罗天大醮上的表现不错,比你那爷爷张怀义要好,你爷爷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打过我。”
“哈哈,吕爷说笑了,我还有得学呢。”
张楚岚打着哈哈,目光也被吕仁脖颈处那道好似将整个头颅斩下的伤疤吸引了目光。
联想到刚才在车上徐四说的那番话,张楚岚心里也是暗暗咋舌,自家师爷跟王一前辈不会当年真做到了断头可接的水准吧,不是,这俩老头怎么跟我们不是一个画风啊!
“注意到了?原本这道疤是可以消的,是我当年跟张之维还有王一说不要消,给我当个教训记着,怎么,在龙虎山上张之维没跟你说过我这道疤的故事?”
“吕爷明鉴,师爷当时只跟我讲到福城之战全性就来闹了。”
“福城之战吗?那确实讲有够慢的,不过没想到这一眨眼八十年就快过了,当年故人如今也没剩几个了,不说了不说了,等晚上开宴了,我再跟你这小年轻好好说说我这道疤的故事,现在,我带你们去逛逛吕家村,阿慈,阿智,家宴这边你们来张罗了。”
“知道了哥,三哥,咱们就别打扰大哥了。”
吕慈应下,也看向当年在族中排行老三的三哥吕智。
吕智也只是点了点头,兄弟三人也在进了吕家村后分开。
吕仁这位族长带着张楚岚,徐四,任菲他们这些生面孔在吕家村家家户户门前经过,自然引得吕家村村民的注意。
这个家宴里,即便有外姓人,也都是入赘到吕家村的男子,并无什么生面孔,就连做菜搭台这些也是由吕家村自家人完成,他们哪里见过吕仁这位村长兼族长的长者这样招待一行生面孔。
而且时不时还眼神示意,让他们不要过来凑热闹。
另一边,老七吕慈和老三吕智说是去张罗家宴,但他们的辈分摆在那里,吕仁之下他俩最大,没什么需要他们两个亲自过手的。
两人在村广场家宴台那里坐着,看着人来人往,忙里忙外的族人,吕智率先开口。
“老七,大哥把公司的人请来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咱们吕家自家人的家宴吗。”
“三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话,现在咱们私底下说,我再去找大哥说,还有挽回的余地。”
“说什么?大哥跟我说的事,我哪件没有照做?”
“那好,那咱们兄弟之间不聊公事,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做了什么,要承担什么后果,自己的事,咱们聊点兄弟之间的私事。”
“你还有什么私事要问我。”
“当年那场大乱,二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到吕慈提起当年,吕智也是脸色一变。
“老二的事不是盖棺定论了吗,你这时候翻什么旧账!”
“翻旧账?好,我不翻旧账,我再问你,两年前,我曾孙女吕欢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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