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债是天经地义
“你叫宋连筠,名字挺好听。”
孔苓想不到,安雪要以牙还牙,给她安排的男人却是前些天救过她的司机。
安家在进驻风港前,只做些娱乐场、放贷的灰色产业。
而宋连筠欠安家很大一笔钱。
她坐在床尾,把微湿的发丝拨在肩后,拉好睡袍。
“你欠的钱,靠开车几辈子也还不清。
“安雪吩咐的事,你没有理由不做。”
宋连筠这会儿倒没了别扭,拉过张椅子坐下。
“救命之恩,夫人总不能视而不见。”
孔苓只觉得他是故意的,能把一个尊称念的如此轻飘暧昧。
她走到床头,拿起电话。
“你知道我是商人,最计较利益得失。
“我现在叫保安上来,请你出去也是一样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孔苓也不敢把宋连筠逼得太急,两句试探后,却没等来意料之中的讨价还价。
“你去哪?”
看到宋连筠起身向外走,直觉告诉孔苓,没那么简单。
“夫人不是希望我离开?”宋连筠转过身,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到最后一颗,人鱼线随着光线变化,忽隐忽现,“至于出去之后说些什么,也是我的自由。”
孔苓气到暗自咬牙。
宋连筠的威胁确实有用,她刚当上代理董事长,决不能爆出任何负面消息。
“够吗?”孔苓把人叫回来,写下三百万的支票塞在宋连筠裤腰处,“以后你若能带来安雪的消息,我加钱。”
“不过现在、立刻带着你的支票,从我房里滚蛋。”
宋连筠像是没听到孔苓的逐客令,又回到桌前坐下,拿出纸笔。
“这钱,算我借的,以后夫人就是宋某最尊贵的债主。”
孔苓抄起只抱枕要砸过去,胳膊却软得厉害,几乎使不上劲。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在发烫,皮肤与睡袍之间微不可及的摩擦,被放大了十倍、甚至百倍,敏感地难以承受。
这不像醉酒……
孔苓看向桌上空掉的水杯,是小张送来的醒酒汤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