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苓裹着披肩,被保镖拱卫着,站在门廊下。
“安雪,我身份上是你长辈。
“你整日对我口出秽言,安家又是什么教养?
“再说,我去勾引林擎那是自降辈分,划不来。”
安雪见孔苓拿辈分压她,只觉得胸腔里更加憋气,她这些日子在林老爷子跟前尽孝,早就被说教够了。
无论是孔苓,还是林家,打从心底就看不起安家是外来户。
孔苓知道向安雪求饶没用,也犯不着自降身份。
“但若是林擎主动上门讨好我,长辈岂有将晚辈拒之门外的道理?”
谁不知道林擎像舔狗一样追了孔苓两年,就算安雪跟他订了婚,也从未有过这般待遇,例行约会,常常一顿饭吃不完林擎就要走。
对男人来说,爱与不爱太过明显。
由其林擎跟孔苓藕断丝连,今天还去警局替她做证,这让安雪在整个风港的圈子里都抬不起头。
谁能容忍未婚夫心里有别的女人?
安雪被刺激得太狠,红着眼命手下上前,她发誓今天要给孔苓点教训尝尝。
张成带人跟着宋连筠还没回来,别墅里剩余人手不多,好在各个能打。
孔苓站在一楼落地窗前,看着院子外数十人缠斗的场面,不时还有血点飞溅到玻璃上。
别墅里很安静,佣人各忙各的,给她添水的管家手也很稳,没洒出一滴。
孔苓就是可惜院里她亲手种下的圣诞玫瑰,原本再过不久,就到花期了。
她没打算报警,警方那边刚出动,安雪必然收到消息带人撤退,随后再卷土重来。
太麻烦。
她可以容忍安雪发脾气,但要有分寸。
谁料安雪在气头上,全无理智,打倒孔苓的保镖后,命人来砸别墅。
铸铝装甲门一时半会儿破不开,有人拿着棍棒,朝客厅落地窗挥来。
玻璃破碎的那刻,巨响在院外乍起。
一辆飞驰而来的跑车将堵在院门口的黑车顶翻出去,车子在半空中腾起大火,几乎照亮半边天空。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跑车上下来位白衬衣的青年,他身手矫健如游龙,在极短的时间里连越数人,将安雪钳制在手中。
“小安总,请让你的人退下。”
他话说的虽客气,细看安雪被她钳制在后的手腕,手掌已经惨白。
孔苓环抱着手臂,她不确定眼前这幕,是偶然还是又一次精心安排。
直到她对上宋连筠的视线,在明锐中捕捉到一抹来不及掩去的急切,又或者说担心。
宋连筠冲她点头示意。
“我来了。”
孔苓并不需要他救场,也不想他自作多情。
却在注意到安雪目光变幻那刻,下意识出声提醒宋连筠。
“小心!”
安雪忽然发力,身体扭转,左腿直踢向宋连筠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