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苓自结了婚,作风不似以往高调。
今天是她大意,错估了形势,这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早就已经开场,容不得她再有所保留。
下车时,过度消耗肾上腺素让孔苓小腿发软。
她也不逞强,视线落在那男人身上。
“你来背我。”
孔苓在等男人转身,不防身子忽然悬空,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勾住男人的脖颈。
近距离看,孔苓才发现他跟从前打交道、对她有所图谋的男人不同。
他瞳色很浅,像河底流沙,藏不住任何欲望。
男人低身将孔苓送入专车后排,不经意的,她唇瓣轻擦过男人的衣领,留下抹红印。
孔苓故作抱歉,抽出张卡。
“拿去买件新的,让女朋友看到就不好了。”
男人没接,反而往孔苓手中塞了样东西,再直起身子看向她时,多了些居高临下。
“该小心一点的,是夫人。”
男人刻意咬重“夫人”二字,来提醒孔苓已婚的身份。
车子驶远,孔苓摊开手,没想到男人是将那两片小雨伞物归原主。
孔苓气笑了。
结婚两年,她与安庆压根就是个玩个的。
如今难得有个看得顺眼,偏又不识抬举。
当晚,孔苓收到的一段视频,画面中公司车队队长李军满脸血,跪在地上。
“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记恨您开除侄子,才给车子动了手脚,没人收买。
“我在公司干了20年,夫人您小的时候就是我载着去上学……”
孔氏保镖队长张成找过去时,李军的妻女在机场刚过安检,他才有底气把一切背在身上。
张成静立许久,才听到电话里孔苓的指示。
“算了,他也长教训了。”
“再给他妻女打笔钱,人留口气,丢去警局。”
电话挂断,张成看着刚松绑一半的李军,又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孔苓泡在浴缸里,轻轻晃动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像极了今日男人那双眼睛。
“还是该问下……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