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半年,我就腻了
那一夜过后,宋连筠人间蒸发。
孔苓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她对宋连筠知道的实在太少。
他入职华建,是安雪一手安排,信息全部是伪造的。
若不是安雪这些日子一直很安分,孔苓都要怀疑她已经拿到自己的把柄。
昨晚,孔苓梦见了宋连筠。
他们延续着那晚,倏尔房间陷入一片火海,孔苓看着满手的血失神之际,却被身下的宋连筠用枪指在胸口。
他眼中寒芒正盛,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回过神来,孔苓捧着咖啡仍心悸不已。
“孔总,今晚六点约了诚投的人谈合作,对方负责人提出想去金风玉露体验一番,您看……”
新上任的助理小刘,面色为难。
正经谈投资谁会选择在会所见面?
但诚投不同,他们是家年轻的公司,不喜欢老套应酬,团队主要是北方人,与风港并无过多牵扯,绝对是理想合作对象。
孔苓吩咐小刘去金风玉露提前打点,务必让贵客宾至如归。
今日安雪去给准公公林老爷子过寿,无暇捣乱,孔苓与城投的人谈得十分愉快,很快确认了初步合作意向。
趁着城投的人玩得尽兴,孔苓得空离开包间,站在走廊尽头点燃一支烟。
拿到投资,盘活公司,争取更多的股东支持,才能从安庆手中夺回公司。
无论如何,她就要确保过程一切顺利。
就在这时,身侧房门虚掩的包间内,传来酒杯碎裂和女人的怒骂声。
“金风玉露到底是怎么调教侍应生的!连递酒都不会,怎么?难道是要客人亲自动手吗!
“听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不好不仅没有小费,你还要赔偿我们今晚的酒水!”
孔苓夹着烟,踱步到包间外,大眼一看,桌上的酒近百万。
一个侍应生,如何赔得起?
不过她并没打算插手,会所的客人非富即贵,她们不缺钱,靠掠夺底层服务人员的尊严来取乐,是再正常不过的玩法。
侍应生赔不起钱,自然会竭尽全力。
孔苓将烟放在嘴边,正欲收回视线,忽而在包房内看见道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会所统一制服,单膝跪地,双手被腰带反绑在身后,眼睛还被一条爱马仕丝巾蒙住。
哪怕只是个背影,孔苓还是一眼认出,他是宋连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