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们的工作注定危险常伴于身,死神的镰刀每天都悬在我们的脖子上,等待收割灵魂的那一刻。在这之前我们也许还会经历无数的生离死别,而侥幸活下来的则要承担难以想象的痛苦继续向前。
即便如此,我们也要珍视自己的生命。我们的生命并不单指属于自己,那些你牵挂的,你思念的,爱着你的人,如果你先他们一步离开,那么他们也不会幸福,不是吗?”
“……”
“我们都知道战争会有结束的一天,无论是以胜利的,失败的,还是和平的形式,那么在这之后呢,你会怎么做,”指挥官坦然地说出自己的看法,“保家卫国后解甲归田,这是每个军人的愿望,那么你的愿望呢。”
“现在就想这些还是太早了。”
“的确,但就是这些美好的愿景,让我们这些平凡的军人们一次又一次至生死于度外,让我们赢得一次又一次宝贵的胜利,也让我们在战场上夺取生命的同时懂得敬畏他,那么,俾斯麦小姐,你的愿景又是什么?”
“……”
“抱歉,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冒犯你了,”指挥官站起身来微微低头表示歉意,随后便从身上拿出一张卡片,“我听欧根小姐说你对机器情有独钟,港区里有一个放置的车间,如果你中意的话就请把它收下吧。”
没等俾斯麦反应过来,男人便把手中的门匙卡塞到俾斯麦的手上,“当你面对同胞的时候,你必须毫不妥协,勇往直前,你必须是无敌的铁血领导人。但是只有你自己的时候,也许你能暂时放下这个重担,对着镜子找到真实的自己。那个车间,也许是个好的开始。”
“那天后我便着手把这里变成我的小天地,然后一点点的加以改造,最终变成这个样子,”俾斯麦满意的看着散落在周围的金属材料和机器配件,“久而久之,这便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点小爱好。”
微微一笑很倾城,那张美丽的俏脸现在正露出这样的微笑。
以前的指挥官一直无法看透她,她无论何时都顶着一张扑克脸,那张扑克脸下到底藏着什么?
是精明的铁血领袖,残暴的独裁者还是其他什么,他都不知道。
但至少现在他能说那张扑克脸下藏着的,是一份无比珍贵的宝藏,值得用自己的一生去守护她。
“对了,你刚刚说来这里有两个理由,那么还有一个呢?”
指挥官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两张早已准备好的交响乐入场券并地给她,“如果不介意的话俾斯麦小姐,我想邀请你一起出席。”
“看来您真的是有备而来啊,”俾斯麦低头一笑,“看这门票的时间快要到了,我得快点准备一下才好。”
说完,她便起身朝更衣间走去,不过两步后她便扭过头来不好意思的问道,“指挥官,你觉得我应该继续穿这一身黑去看交响乐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穿上那件代表辉光的礼服,就像那天一样。”
“让你久等了,指挥官。……啊,不好意思,这是我需要作为领导者出席各种场合时穿的正装,穿上它时,总会不自觉地进入这种状态……”
今天的她并没有穿上那一身肃杀的黑色军装,而是换上一身美艳高贵的黑色连衣裙。
玉琢般的脸上补了些许淡妆,让她高贵冷艳的黑色气场里多了一丝纯粹的白色。
右肩上的单边披风垂直而下,象征铁血宰相的盾徽则作为披风与连衣裙链接的烙印,左边则将她藏在军装里的手臂释放出来,那只玉藕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
非对称设计,这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驾驭的。
她的胸口上镶嵌着象征威严的铁血十字架,大胆的裁剪设计将她那双傲人舰桥的部分白边暴露在空气之中。
看似紧身的连衣裙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不便,反倒是让这些上好材质的黑色布料将她那桃态细柳般的腰肢表现的完美无瑕,窈窕水蛇腰呈现出的S型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绝对领域之下是一双穿着黑丝的宝物,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配上一双适合的高跟鞋,她绝对就是这个晚上最美丽的女孩,或者说她就是某位女神在凡世间的化身,这位就是今天晚上指挥官的舞伴俾斯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眼前如此可人的女孩,这位战场老手像是失了魂一般,“你太美了,俾斯麦小姐。”
“那我就接受这份奉承吧,”她笑了笑随后轻轻伸出自己的左手,“好了指挥官,别让我们的客人等久了。”
进入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等待她的发言,等待她的祝福,并与她共同举杯庆祝。
一切都没变,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是最亮的那颗星,一直如此。
“说真的,我没想到您会邀请我,”俾斯麦在会场二楼找到俯身在栏杆上的指挥官,“我还以为您早就有伴了。”
“从拿到邀请函的那一刻起我的舞伴候选人就只有一个,”指挥官微微一笑,“那就是你,毕竟我们不单是同事,更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吗?”俾斯麦来到指挥官身旁,与他共同俯视下面寻欢作乐的宾客们,“这个词对我来说似乎太奢侈了。”
“不好意思,”一位西装革履的男性打断了两人间的谈话,“请问俾斯麦小姐愿意跟我共舞一曲吗?”
该说不愧是会场上最引人瞩目的存在吗?
即便来到相对人少的二楼俾斯麦也逃不过被人邀请的选择题,就在她本人准备拒绝的时候,一直在她身旁的指挥官率先站了出来,“这位先生,我跟我的舞伴正要加入下面的派对,恐怕她无法答应您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