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想了想,又开口劝说道,“杜痞子,你也三十好几了,还能冲锋陷阵多少年啊?总有退下来的时候啊!”
“我知道!”
杜军候变得很烦躁,口气很冲的回道,“我知道你个小子的打算!是想让我去西县,帮你将军权给捏在手中,对吧?只是。。。。。。”
说着说着,他的脸上又变得落寞,又陷入了沉默。
大爷的,你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好不?
能不能别扭扭捏捏的!
华雄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后续,就催促道:“只是什么?”
“哎。。。。。。”
被催促的杜军候,满脸的惆怅,“只是我没读过书,不识字啊!”
原来如此。
当军候,只要听上官安排,带着麾下勇猛冲锋陷阵就可以了。但当县尉,日常接触案牍的时间可不少。
“非常之时,用非常之人。”
华雄伸过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跟只偷到鸡的狐狸一样,“杜痞子,你觉得如果西县一个县尉都没有了,又有张都尉保举,傅太守会不会就让你上任呢?”
杜军候愕然。
然后就一把扯住了华雄的肩膀,语气充满了期待,“你回来冀县,是要弄倒郑县尉?”
“哈哈哈。。。。。”
华雄没有回答,发出一阵笑声后,就策马而出,“杜痞子,我们来赛马!输了请吃酒!”
。。。。。。。
冀县,太守府内。
刚巡视田垄回来的傅燮,满身的灰尘和一脸的疲惫。
刚想去洗洗一番,却看到官署的小门内快步走过来个刀笔吏,拱手之后便禀报,“太守,西县华县令,在署内等你小半个时辰了。”
华雄?
他来干嘛?
该不会又是来哭穷的吧!
傅燮冲着小吏点了点头,不由觉得太阳穴有些疼。
就这几天的功夫,汉阳郡内的几个县令,都纷纷跑来了一趟。不约而同的,哭诉自己筹不够耿鄙摊派的钱粮,请他帮忙说几句话呢!
信步进了官署,就发现华雄是在院子里,正拿着弓箭比划着,和自己才十二岁的儿子傅干,有说有笑的。
好像是在讲解着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