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何序的手机毫无征兆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把她吓了一挑,她连忙捂住口袋往远处走。
走到没人的地方,何序拿出手机接听:“rue姐。”
rue声音微提,狐疑地问:“你在干什么呢?喘这么急的。”
何序视线往身后休息室方向瞥了瞥,镇定地说:“跑步。”
rue:“???”
大中午的跑步,没事吧?
rue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思绪一回笼,疾声问:“你真就这么走了??”
何序:“我是被开除的。”
“屁!他们不是说有人投诉你么,把投诉记录摆出来啊!”
“算了,不能狗咬我一口,我再咬回去,显得我和狗没什么区别。”
“歪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已经有计划了,等定下来,我和你说。”
“有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和sin穷是穷,管你几顿饭还是没问题的。”
“谢谢rue姐。”
“谢什么谢,sin让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赚钱的事不着急,她刚卖了几首歌给明星工作室,手里有闲钱。”
何序握着电话笑:“sin姐的钱不都是赚给你花的吗,舍得分我?”
rue轻哼:“这事儿由得了她?”
何序:“由不了。”
rue:“那你就乖乖听话,记得打电话。”
何序说:“好。”
rue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东一句西一句拉着何序聊了十来分钟,她人在太阳底下站着,手机热得烫手的时候,rue才不情不愿挂了电话。
何序甩甩手机,装回口袋,准备老老实实去训练室门口等——其他地方的情况太复杂了,容易踩雷。
何序对这里的格局还不熟,不知道路怎么连通,只能哪来的哪儿回。她放轻脚步朝庄和西的私人休息室方向走。
走到半路,空荡荡的过道里传来一声“咔”。
庄和西休息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她走出来,即使背光也能看出脸很白,鬓角湿了一片,覆着汗的脖子里沾着几绺凌乱的发丝,看起来很狼狈。
何序没有性经验,不确定一场情事要耗费多少体力,会把人“折磨”成什么样子,只奇怪酒吧里那些女人结束的时候脸都很红,甚至脖子和锁骨里也都覆着明显的血色,庄和西却是脸色惨白,看不出一点高。潮后的余温。
虚浮脚步倒是和其他女人一样。
何序这么想着,视线垂落到庄和西腿上。
那双腿长直纤细,本来在同何序错开一个身位的无形轨道上笔直行走。
何序那一眼看过去时,它们停顿半刻,开始发生倾斜,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微微加重,周围冷气成了她脚下的寒意。
“你在看什么?”声音从何序头顶传来,冷得让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