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吗】
我还想问问关于我爸的事情,我哥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堵住我的嘴,一口一口细密啄吻着对我说,做爱要专心。
做爱的时候就不准聊其他事情?这是什么歪理,问都不让多问一句。
我不开心,咬他伸过来的舌头,偷偷看咬下去的时候他的神色是否痛楚。我哥像没有痛觉似的啼笑皆非望着我,眸子没有移开过我的脸,把我这偷瞄的一瞥全然收入深黑的瞳孔里。
他太持久了,我真的好累,这才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虽说本来就没想过会真正把他一个鬼压在身下操,只是有时候想想他操我那么爽我也偶尔会有一点难得情动的跃跃欲试。
一点点而已。
但有那么点念头,就会被他操到不得不服气。
我实在是忍耐不住在他身上被操得软了力气伏倒又强撑着坐起,坐起又被他再一次操得双腿抽筋发麻再次倒下,感觉我的肚子已经不属于我,哦不,不止肚子,我被他握在手里的阴茎,被他手指拉拽的乳头,牙关啃咬的腰侧,埋着粗大阴茎的屁眼,通通都不是我的。
他太能折磨,又太懂我。
脖颈上的朱砂串被他取下,火焰在他的指尖燃起缭绕灼红他的苍白肌肤,他无动于衷,一双眼睛盯死在我身上把这串朱砂捆出了花,绕了又绕桎梏我的两只手腕,把它们绑在我的身后。
他向后扯我的手,逼迫我挺胸抬头。
“睁眼。”
我听他说,埋在里边的阴茎还在抽动。
我太累了,不想抬起眼,不想动作,我能屈能伸只想倒在他身上自暴自弃,随便他摆什么姿势,无所谓了,我好累我想做那个什么也不用管的人。
我哥不管。他想惩罚我就要落实得彻底,落实到下次再也不敢,狠狠掐断我探出的念头。
他的唇贴上我的眼皮,轻移着摩挲的感觉弄得我眼皮很痒,睫毛因为他的动作而颤抖,眼球包裹在闭不拢地抖动想要睁开的眼皮下不安地挪动位置。
好痒。
他的手指代替了唇瓣,大掌落在我的脸颊托起我低下的脸,拇指拂过眼皮,酥麻的痒一浪一浪层叠覆盖在他慢吞吞挪动的指腹炸开。
我还是睁开了眼睛,不耐地睨视着这个在我脸上到处作乱就为了满足自己一己私欲的鬼。
“还想在上位吗?”他的手指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没有离开,顺着我的眼窝到了我的鼻梁上,顺着鼻梁慢慢滑动顿在我冰凉的鼻尖,捏了一把。明明话语这么温柔缱绻,动作却丝毫不受力,重重地捣在撑开的穴道里边酸爽都快变成麻木。
我带着死气的视线飘忽到桌边的时钟上,上面显示已经是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不想了。”我老实回答,坐在他身上迷迷瞪瞪地居然冒出了睡意。
谁来可怜一下苦逼高三生。我好困,我好想睡觉,我不该去气他更不该低估他的能力,我好想死。
“求我。”我哥调侃。
我眯起眼睛看他,总算把他在睡眼朦胧中看清晰,勉强撑在他的腹肌上支住我快要散架垮台的身体,敷衍他:“求你。”
能屈能伸。
我哥偏头低低笑了一声嘲笑我的不坚定,他抱住我的腰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重新回到他习惯的主场,插进去猛冲刺几十下拔出来射在我的身上,我懒得管他,闭着眼睛歪头下一秒就快要昏睡过去。
“小木。”我哥叫我,不止一声。
“小木。”“陈木。”“宝宝。”
“宝贝。”他停顿在这个词上,大概是很喜欢,又叫了一声,还是喜欢,又叫一声,“宝贝。”
叫得我想捂住耳朵,但我抬不起手,只能任凭它在他注视下如他所愿悄悄变红。
“下次再给你讲爸的事。”
他答应我,不太经心地把我散乱的头发拨到后边去露出我的额头,手掌心蹭过抹去了我额上忍耐的汗水,食指点在我的眉心,眸光黏糊糊地粘在我身上撕不去赶不散,就这么浓郁地在我身上晕出他眼里贪婪的墨色。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要你知道,我们都爱你就够了。”
他眉间的红痕鲜艳得能滴出血,在我恍惚朦胧的视线里是唯一的亮色。
我感受到柔软的东西覆盖上我的眼眶,遮住了最后的光亮和视线。低低的嗓音在我有意识的最后一秒于耳畔响起。
“晚安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