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后终于回了宫时,已经是几天之后。
纪长安从酒楼的房中,被黑玉赫抱下来。
沿途都有丫头们守着,走的是另一条没有任何闲杂人看见的路。
她有气无力的靠在黑玉赫的肩头上,听得很远的地方有人在议论。
“据说正大门在太后绕道回帝都城之后,很快就被修好了。”
“可真是邪门儿,你们说太后不能走正大门回帝都城,会不会预示着什么?”
现在的人都讲究个风水,毕竟这世上还有很多没有办法解释的事。
就比如说这次的帝都城正城门。
什么时候不坏,偏生太后礼佛回来就坏了。
平日里畅通无阻的正大街,并排跑几匹马都行的。
却偏偏在出城接太后的时候堵上了。
帝都城内外那么多的百姓,平日里进出正城门都是畅行。
太后一回帝都城就变成了大家都得绕路。
一座帝都城那么大,绕到别的城门出去就多了半个时辰的路程。
路上再碰上什么熟人寒暄几句。
一整天的时间就这么耽搁了。
大家对这位太后,逐渐有了那么一丝反感。
尤其之前的贤王、被废侧妃元锦萱和庄梦凡郡主,闹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来。
皇家颜面早就被丢了个一干二净。
对这位尤其宠爱贤王的太后,百姓们的印象就更差了。
纪长安微微的勾起了唇。
刚被黑玉赫放入酒楼后巷的马车中,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家夫君尤其凶悍了些。
有时候纪长安担心动静闹的太大,这又是在外面。
她尤其紧张。
结果黑玉赫就更疯了。
他一直哄着她,说这间房被他施了结界。
不会有任何人听见这里头的动静。
但是等纪长安放松下来。
他又说外头好多的人,他让她听见外面的声音。
甚至就连门口那些酒楼看热闹的客人,他们的谈笑声,脚步声。
纪长安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紧张坏了,心力交瘁。
只觉得整个人崩的不像话,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羞愤而咽气。
结果黑玉赫疯了一次又一次。
无论纪长安怎么求饶,她让他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