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不知道为何莫名松了口气,难得有些生气,“卷款潜逃啊,这夫郎薄情寡义,遇人不淑,断了就断了吧。”
白微澜见宴绯雪竟然没生气,难道他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和我又是怎么认识的?”
白微澜咬牙道,“你真没有一点印象?”
宴绯雪摇头。
“家道中落又被夫郎背后插刀,我心情不好,喝酒买醉失足掉河里,被你救了。”
“所以我一共救了你两次?”
白微澜没接话,反而薄凉道,“孽缘。”
宴绯雪以为白微澜还在恼恨那逃跑的夫郎,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的计划。
两人都没说话,白微澜余光中一直在打量宴绯雪,三年确实变化了很多。
曾经白皙玉指现在长了冻疮,手没保养有些干燥也没那么白了,手指也没涂艳丽的蔻丹。
指甲剪的短而圆,干净透着自然健康的粉红。应该是有干农活,指甲旁有些倒茧。
在看看这个黑黢黢又穷酸的屋子,他不是卷了大量银钱吗,怎么日子过的这么拮据。
白微澜在打量宴绯雪的时候,宴绯雪心里计划已经成形了。
“我这里有个忙,想请你帮忙下。”
“刚才你也看见了,因为我孀居带个孩子,总有人给我说亲事,但我没这个心思。”
“希望你病好了之后,能在这里住三个月,假装我的丈夫,骗过村里人后,你再离开就不用回来了。”
“村里人问起来我就说你出去挖矿了。”
白微澜看着说出一溜话毫不换气的宴绯雪,心里郁结有气。
他直直看着宴绯雪,勾了勾手指,宴绯雪也配合凑近。
白微澜冷不丁抬手揽住了宴绯雪的腰身,眼神有些危险道,“就不怕我们之间有仇,毕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宴绯雪眨眨眼,顺从靠近,没有挣扎。
“燕回与人无仇无怨。”
宴绯雪更加不会结仇。
白微澜见人如此坦荡,火气渐生,他手指勾住宴绯雪的腰带,将人又带近了些。
两人几乎鼻息扑面,睫毛勾缠。
明艳的五官夹着皂荚的清香逼近,让白微澜有些失神。
他视线扫到左耳上的红痣,猛地侧头避开,阴沉道:“你就不怕我假戏真做,到时候对你起了色心。”
早在捡这个陌生男人回家的时候,宴绯雪就想好了所有可能。
这人长成这样,他也不吃亏。
从来没见过这么生疏的调情手段。
八成还是雏儿。
宴绯雪笑笑凑更近了。
在鼻尖快贴鼻尖的时候,白微澜脖子冰凉,立马送开了腰带——低头见一把匕首抵在了脖子上。
刀刃还闪着寒光,显然经常磨刀。
“劳你费心了,我能自保的。”宴绯雪起身收回匕首,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白微澜老实地将双手收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