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白微澜坐椅子上,居高临下的脸满是嫌弃和厌恶,正拿着手帕一根根的擦自己手指。
娟娘看了一眼宴绯雪,那神情好像在说,这就是你说的拘束和紧张?
这白大少爷怕不是把这里当自己府上了吧。
宴绯雪看着白微澜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端的是人模狗样的矜贵优雅,带着的是生人勿进的冷漠。
不过一看到进他来,立马站起来,神色委屈先告状了,“媳妇儿,他摸我手。”
他这一副被玷污清白的小可怜样子,看得周围人都呆了。地上的哥儿更是忘记了抹眼泪,一副不可置信的望着白微澜。
要不是他手腕上的红印力道还在吃痛,那凶冷的眼神令他发颤,他都以为自己欺负他了。
“都是自己人,误会。”宴绯雪道。
他扶着地上的哥儿起来,对白微澜道,“这是时莺,我的朋友。”
白微澜冷哼了声。
“那他摸我手。”
时莺倒是大大方方的耸肩一笑,一改先前矫揉造作的样子,“晏晏,你男人还不错,迄今为止是唯一一个拒绝我的,喏,还下死手。”他扬起手腕在宴绯雪眼前晃了晃。
宴绯雪道,“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男人。”
宴绯雪说完,厅里的人都笑了。
白微澜脸色稍霁,看向时莺介绍自己,“白微澜,宴绯雪的夫君。”
时莺对他不痛不痒的点头,上下打量一翻,“还行吧,凑合着过呗。晏晏,你要是哪天腻了,弟弟给你介绍更好的。”
白微澜听的脸色一黑,直接拉着宴绯雪出去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这要遭天打雷劈。”
宴绯雪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好笑道,“拆不拆的,不都在你吗?”
白微澜被他这态度搞的更气了,反而闷闷一路都不说话了。
默默走了一段路,宴绯雪看到一个糖人摊子,给白微澜买了个小人糖。
“来,知道你心里苦,吃点糖。”
白微澜先是别扭了一会儿,直到宴绯雪塞他手心才勉为其难接住。
“这么大人了,谁要吃糖啊。”
“快吃,不吃就要化了。”
“那就勉强吧。”
宴绯雪见白微澜把糖含进了嘴里,慢悠悠道,
“现在是大冬天。”
“怎么?”
“糖不会化。”
白微澜意识到自己又被宴绯雪捉弄了,拧巴着眉头,牙齿嘎巴嘎巴咬碎了糖人。
可没走几步又后悔了,把糖人签子拿出来看了眼,还完好一半。
他这一路都慢慢含着糖人,眉宇间冷淡着,但是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
白微澜故意慢悠悠的吃着,直到在面摊前看到孩子们的时候,还有一小半。
放鹤看了说大人还吃糖人,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