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澜出了院子,快去快回,即使苏大夫逗趣打笑他,他也没时间回嘴,只催促快点给方子和药材。
“本以为是你不行。到头来是宴绯雪不行啊。”
白微澜压根没脑子听他的话,一心想要回家守着宴绯雪。
因为宴绯雪脚扭伤了,白微澜有充足的理由留在家里。
期间大伯母来过一次,见白微澜把宴绯雪贴身伺候,抱来抱去,完全脚不沾地,吓得以为有多严重。
宴绯雪已经麻木道,“管不了他,爱怎么就怎么吧。”
宴绯雪说着,嘴角已经递来挑了核仁的枇杷。
白微澜见他勉为其难吃了,拿出巾帕给他擦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原来投喂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难怪苏大夫两口子喜欢这样。
大伯母有些臊的慌,视线扫了一圈,只见三个孩子正在给小秧鸡搭窝。
“你们这小秧鸡也是要带去城里的吧。”
“嗯嗯,父亲说有好大一个池子,小麻黑会很喜欢的。”
“你们这搬家的日子算算没几天了吧,都准备好了吗?”
白微澜整天黏在宴绯雪身边,城里的新宅的布置,恐怕还没开工吧。
白微澜道,“早就差不多了,我之前天天去城里早出晚归,就是搞新宅子。”
大伯母点头,“你们有盘算就好,家里的猪鸡鸭都带去,城里不比村子,什么都要买,开支大。”
“好。”
白微澜送走大伯母后,宴绯雪问他,“你之前进城不是赵李两家的事情吗?”
“那点事情不费心神,哪有我们的家耗尽心神啊。”
他说着,就开始给宴绯雪揉脚踝,手法娴熟很是舒服。
只是望着他的眼睛总是带着别有深意的笑?
“你最近一直奇奇怪怪,笑什么?”
“还有,我也不要喝什么补身子的药膳了,这天气落水也不会伤寒。”
“唔,没什么。”
白微澜忍住笑意道。
只要他不快就好了。
“你之前给我说赵家败落了,赵潜运被砍头,其余人员被抄家流放了?”
“私融官银是死罪。只能说赵家人心不足蛇吞象,看似透彻,实际上早就被迷惘住了。”
宴绯雪沉默了会儿,“我们虽然不是人善之辈,但是今后做生意要清清白白。”
“嗯,我知道。”
县衙后院书房里。
李润竹正和一个身着青年议论赵家善后的事情。
青年一身灰麻常服,脚踩着草鞋,眉宇清正言谈中大有一展抱负的雄心壮志。
“润竹兄,多谢你料事如神,提前囤了粮食稳住了粮价。”
这人正是新任县令来镜明,他是朝廷太傅门生,翰林院进士出身。
按理说他得太傅赏识,即使外放镀金也不该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县城。
他出身寒门,科举费用还是夫郎资助,为人清正板直,即使投入太傅门下,也是极不起眼的一个。
他夫郎想到处借点银子疏通关系好谋一个好差事,但是来镜明拒绝了,说相信自己老师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