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头枕在竹椅靠枕上,看着他一本正经和狗说话,嘴角扬了扬,“你们果然是一个族类。”
白微澜坐在宴绯雪身边,拿着竹签插了一个荔枝送宴绯雪嘴边。宴绯雪看了眼,果肉晶莹剔透水润饱满。他一张嘴,果肉就送进了嘴里,轻轻一抿,香浓的甜汁儿就在齿间散开。
宴绯雪惬意地半眯着眼,“你刚刚说的,为什么叫我们受益最大?”
白微澜见他有胃口,又给他喂了一颗。而后老神在在道,“你说什么关系长能长久?”
宴绯雪下意识张口,但“利益”一字还只张开嘴型,就白微澜失望的给他又塞了颗荔枝,堵住了他发声。
“晏晏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这段关系在你心里算什么?”
苍天。
语塞。
宴绯雪原本靠着白微澜那侧,现在下意识往里躲避挪了挪。白微澜立马就不干了,把盘子放石桌上,要去亲宴绯雪。
“干什么,这是在屋外。”
“我看你每次就是故意这样说撩拨我是吧,我今天就非要亲了。”
宴绯雪哑口无言,脑袋往另一侧扭着,伸手拦白微澜的脑袋。
“嚯,欲拒还迎。”
宴绯雪一听,仰起下颚,一口咬了白微澜唇瓣。
正当白微澜一喜时,宴绯雪突然眉头蹙起,嘴角吃痛嘶了一声。
白微澜茫然,“我没咬啊,我只碰了下。”
宴绯雪揉了下头皮,白微澜顺势看去,只见垂在竹椅边缘上的青丝如瀑如绸,流光随着青丝晃动,一闪一闪的。
见宴绯雪扯头发,白微澜起身,只见竹椅下趴着小黄正仰头吃宴绯雪的头发。
“反了天了。今天不扣伙食不行了。”
小黄见主人们发现,咧嘴仰着星星眼,狗脸心虚还使劲儿摇着尾巴。
赶走小黄后,宴绯雪两人来到听雨轩门口的小水池子,洗了洗发尾。
白微澜看着宴绯雪悠然自得的用水冲着发尾,最后白微澜没好气的把他发尾拧干,又去轩屋的抽屉里找了崭新的巾帕,擦拭着湿发。
白微澜不甘心追问道,“难道我们的关系不是最长久的吗?”
他直视宴绯雪的眼睛,一副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也别想敷衍了事。
宴绯雪走到荷塘边,嘴里咕噜咕噜的喊几声,只见五只麻团子游了过来。
还是小时候好看,黑不溜秋圆润可爱,长大后一身灰麻点子,看着像是小版野鸭子。
“问你话呢。”
宴绯雪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每天搞这么一出,累不累。
“我明明回答正确,你眼神告诉了我。”宴绯雪道。
白微澜嘶了声,这个要怎么回答。
要反驳宴绯雪说的是生意上的事情,那是对的,但宴绯雪肯定立马说,你看看你又瞎扯,什么都能绕你话头上去。
说他故意找事儿。
白微澜气恼道,“你就死鸭子嘴硬,你说一句好听的话会死吗?”
“不会啊。”
“但是你会高兴死。”
“你要是死了,我不是又得当寡夫郎,又没人给我赚钱了。”
白微澜闻言咂摸了下,而后咧嘴一笑,“算了,你现在不说,我们晚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