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里,水气氤氲。
热气浮在汉白玉池壁和冷玉白的后背上,青丝随着水波晃动。
白微澜摸了摸宴绯雪眼尾春雨濛濛的水汽,把人抱在池子上放着,他一手扯过龙门架上的绚丽衣袍披在宴绯雪背后,而后蹲下抬头看了宴绯雪一眼,低头缓缓俯身凑近。
宴绯雪纤长的睫毛细细抖着,抬手抵着双膝间的脑袋,“不用这样。”
……
白微澜无师自通,不用宴绯雪教他,也做的很好。
宴绯雪朦朦胧胧中想着,明明是白微澜向自己要奖励的,最后怎么变成奖励他了。
第二天,宴绯雪起晚了。
醒来的时候,白微澜已经把孩子送去学院了,正守着他面前一脸餍足的盯着他。
宴绯雪嗓子开口有些慵懒的哑意,“守着我干什么,酒楼快开张了,好多事情要忙。”
白微澜俯身亲了亲宴绯雪,瞧着他眼尾的红痕,还忍不住轻轻咬了下。
宴绯雪下意识推开了白微澜,“牙齿……”
他说完,脸色轰的红了起来。
昨晚片段涌入,背后生了一片绵密的酥麻,一开始其实也不是很顺利。
他没少被牙齿咬的痛,但他又羞耻出声提醒白微澜,只忍着却嘶痛出了声,白微澜这才知道要收了牙齿。
白微澜盯着宴绯雪笑。
他一边给宴绯雪揉腰,一边看宴绯雪吃痛力度。揉了一会儿后,白微澜把桌上的虾丸清粥端着给宴绯雪喂。
“不用,我想下床洗漱,自己吃。”
两人在那事上契合,身体也适应了,宴绯雪不至于像乔迁那晚受不住。
白微澜便又伺候他穿衣,宴绯雪昂着下颚,问白微澜酒楼开业要准备忙活的事项,但是白微澜只眨眨眼没说话。
宴绯雪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有点肿,又见白微澜早上一直没说话,心尖闪过疑惑。
他捧着白微澜的下巴,怀疑道,“你不会是嗓子痛的不能说话了吧。”
“受伤了?”
白微澜闪躲不答,耳廓都通红的。
这回宴绯雪怔住了,半晌道,“你说一声我听听,要是发炎了还要请大夫看的。”
白微澜眼皮止不住跳,从鼻腔挤出一个恩声。
宴绯雪瞧他那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准备笑,就见白微澜幽怨的盯着他。
自暴自弃的开口,“谁叫你事先不教我。”
宴绯雪听着声音,又惊住了,这桑音沙哑粗粝得低沉,像是摩挲发肿了。
宴绯雪笑意没了,严肃拉着白微澜手道,“去看大夫。”
白微澜低声道不要。
但宴绯雪只看到他嘴角在动,却没听见声音。
宴绯雪有些着急,“都这样了,还不要,要是坏了怎么办?”
白微澜清了清嗓子,艰难挤出声,滞涩低哑道,“不会,多喝热水就好了。”
“你这是讳疾忌医。”
白微澜目光闪闪,执拗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