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点头,“这道水煮肉片是我们酒楼的招牌菜之一,起锅后,面上要铺上姜蒜末花椒辣椒等,再经过高温油泼炸出香味。”
那凶汉还以为宴绯雪能说出什么,结果说怎么做的。严山庭
“老板娘,我可不是想听你说这菜如何美味用心的,我要的是道歉!”
宴绯雪没给他一个眼神,继续对着围观的食客道:
“各位试想,要是这苍蝇是我们做菜的时候落下的,那这苍蝇现在肯定已经被炸损了,但是现在这只苍蝇,还全须全尾。”
宴绯雪话音一落,伙计们面色一喜,原来还能这么证明!
老板娘好机灵。
周围食客恍然大悟,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而后还纷纷指责那人是故意讹人找茬儿的。
“一看这人面相就不好,凶神恶煞的,难怪是找茬儿的!”
“是啊是啊,在世子一行人来遥山县这时间找茬,就是没安好心!”
“他就是想要搞垮盛雪楼。”
“那我可不干,谁搞盛雪楼,谁就是动老子的钱袋子!”
“对对对!”
食客人一个个起身怒目而视那胖汉,后者有些眼珠子乱飘的背后冒冷汗。
眼见败势已显,他干脆捂着胸口,一个噗通一摔,“你们饭菜有毒!那盘菌子是不是没烧熟!”
旁人看客气愤不已,这人明显就是赖上了盛雪楼,故意找茬儿不放。
也不知道这老板娘能不能招架住这种泼皮无赖。他们做小本生意的,最怕就是这种男人。
那男人躺在地上□□不止,还捂着胸口一直喊疼,非要送他去医馆。
宴绯雪一改强势身姿,受惊似的担心俯身道,“真中毒了吗?你张嘴巴我看看。”
那男人周围挤满了人,被围观的心慌,下意识顺着话头张嘴,但回神想立马紧抿。
可宴绯雪眼疾手快,用力捏住他的下颚,只见一颗快到模糊的白丸子丢进了他嘴里。
宴绯雪起身,笑意优雅道,“你不是菌子中毒了吗,这正好是以毒攻毒的药丸。”
一听宴绯雪这么说,周围都不明所以被定住了。
摸不着头脑的最是那无赖男人。他此时脸色惊恐,捏着自己脖子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宴绯雪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不是感觉舌尖发热发麻?嘴里还有一阵泡沫想要流出来?”
那男人听的脸色刷白,舌尖火辣又难受,只感觉毒液在咽喉涌动,他忍不住手指扣嗓子,引起一阵干呕。
“快,快给我解药!”
宴绯雪道,“以毒攻毒,客人是要什么解药?如果客人觉得难受,只需忍耐片刻,因为这味毒药也叫做一寸香,片刻就会毒发。”
那男人听着浑身冒冷汗,舌尖里毒药还在炸裂。像是泡沫又像是气泡带着尖锐的毒刺钻入舌头里,整个人头皮发麻的惊恐。
“快!我没中毒!”那人惊恐起身,想扯宴绯雪衣袖,却被燕镇拦住了。
宴绯雪笑盈盈问道,“那请问客人,那苍蝇是你故意放的,还是本来就有的。”
那人着急只咬着舌头道,“我,我故意的。”
宴绯雪了然,在周围一片骂声中,他继续道,“那请问这位客人,是谁指使你来找茬儿的?”
一旁食客义愤填膺道,“对,是谁派你来的!”
“是,是李家……”
宴绯雪冷冷道,“不想活就算了,看你也算是忠狗,可毒发后连骨头也不会剩下。”
那人惊悚摇头,哭着道,“是,是秦家。”
一说是秦家,食客们先是惊诧,而后一想好像两家确实闹得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