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澜道,“林家,不急于一时。排在前头应该是孙家。”
“孙家?”
“孙家一直不是安安分分的?河道上的很多大宗货物都让给李家做了。”
白微澜摇头,眼里似俯瞰千山万水的浩渺、又抓不住稍纵即逝一闪而过的灵光。
只是一点直觉。
“孙家多留意下,总觉得秦家背后有孙家的影子。”
“比如,孙家为什么派人打断秦不著儿子腿,嫁祸在我身上。”
“原来白兄真的是被冤枉的?竟然是孙家?”
不怪李润竹惊讶,一是符合白微澜作风,二是秦孙两家是姻亲。舅舅派人重伤自己亲外甥,这简直匪夷所思。
李润竹扇子在手里拍了拍,开口道,“孙家,定是在图谋什么。”
秦家以贩卖私茶被抓,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百姓纷纷拍手称快。盛雪楼里更像是过节似的,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一片。
“白爷实在太厉害了,不声不响就把秦家搞垮了。”
“是啊,我们白白担心那么久。”
本来很高涨的气氛,被这食客一说出口,瞬间都有些后怕。
噤声中面面相觑。
好好的提这个干嘛。
白爷和老板娘都是硬茬儿。
万一两人,清算他们这些追着要说法的怎么办?
白天那个妇人还被永远禁止进盛雪楼了。
要是他们被禁止,周围邻里指不定怎么笑话。
而且现在明白人都知道,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盛雪楼东家。
之前吵吵闹闹要说法要交代,现在担惊受怕像个鹌鹑。
有些风声灵敏的食客,忍不住得意,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点了点桌子。
一人歪着肩膀斜着眼睛,一副局势尽在掌控中的油腻,“这事儿,我一早就知道白家能赢,看你们一个个大声嚷嚷的,怕还不知道白爷的厉害。”
他抖着腿继续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旁人管盛雪楼老板叫白爷吗?就是因为赵家都是盛雪楼老板整垮的。”
“啊?不是李家主吗?怎么是盛雪楼东家了?”
“就说你耳根子背啊,你就说李家主为什么和白家关系好?据小道消息,可靠的哈,”
“赵家私熔铸官银都是白爷设下的圈套。”
“咱们来青天是为了让赵家打消顾虑,才送两个贴封条箱子去赵家当铺,让赵家觉得新县令也是贪官,有钱能使鬼推磨的。”
“竟然是这样?那不是真冤枉来县令了?”
“可不是,就拿最近赋税删减改革的事情,咱祖祖辈辈就没遇见过这等好事儿。赶明儿一定坟前上三炷香,祖宗保佑啊。”
“要感谢应该感谢来县令不是,这是我们活的父母官啊。”
“所以你看,咱们父母官的僚机可是白爷,我看你们今后管好嘴巴,要是不知轻重把人家惹烦了,赵家秦家就是下场。”
食客们听得连连后怕点头,腮帮子咀嚼动作都谨慎了些。
他们这些人都是平头百姓,赵家和秦家在他们眼里都是庞然大物。意识到盛雪楼老板的厉害了,哪还敢要什么说法啊。
一人道,“那咱们的银子有望了啊,白爷这么厉害,一定能赚到更多钱的。”
这句话无疑是一个炙热的信念,很快就打破僵硬的气氛。
未来可期的欢喜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堂内又开始喜庆热闹起来。
那油腻自信的食客见状,神不知鬼不觉退出饭桌,悄悄来到了后院。
他对燕镇弯腰点头,“都办好了,今后他们不敢拿捏胁迫盛雪楼了。现在白爷和老板娘他们都畏惧的很,根本不敢再出现逼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