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道,“我想跟着夫人去外面看看,我还不想那么快回村子。”
喜乐村对阿文来说是心安处的老家,也是备受折磨的惩罚。
他现在还无法释怀。
宴绯雪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鞋子破洞了给我说。”
阿文一头雾水,疑惑宴绯雪到底什么意思。但宴绯雪已经转身进内院子了。
宴绯雪一进内院,就见放鹤和谷雨正在对着木人桩练习拳脚。
木人桩是白微澜特意寻的雷击木树干,有八尺高,底部用糯米灰浆和黄泥做成锥形。
在院子里挖了个两尺左右深的洞,把木人桩埋在地下。
这样,当木人桩被攻击时,它会轻微晃动,孩子练习的时候不至于硬碰硬经常受伤。
随着放鹤嘴里的大喝声,拳脚落下的速度与力道越来越快,木桩子被踢的咣当声响富有节奏。
宴绯雪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倒是小栗儿从书房里跑着出来了。
“爹爹!你回来啦。”
宴绯雪扭头,小栗儿像个木桩子撞钟似的,直直冲进宴绯雪的怀里。
不过,快要撞到宴绯雪的时候,他又在原地蹦跶跳了下,而后才双手抱着宴绯雪的膝盖。
“爹爹,我好想你啊。”
宴绯雪摸摸小栗儿的脑袋,一旁放鹤和谷雨听见动静,也回头跑过来了。
两个半大孩子正是躁不完力气的年纪,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闪亮亮的,仰着鼻尖额头汗珠子望着宴绯雪。
“今天在学院里怎么样?”
“嘿嘿,都在说孙正清一家,说以前没看出来竟然这么胆大包天。”
“秦敦之前跑学院里找孙正清对峙,孙正清还特意把秦敦拉到小树林说,结果我们在就蹲在那里听了。”
“学院里现在都知道孙正清人面兽心,假惺惺的小人。还是他怂恿秦敦找人打我们。”
放鹤之前明明打败了孙正清,还被学院里的人说他阴狠,心里不服气的厉害。
此时孙正清终于被众人看破真面目,别提脸上多开心得意。
“他们现在都说孙正清可怕恶毒呢,学院里现在全都喜欢小栗儿了。”
他高兴的比划着,宴绯雪点头笑着看他。
这时候,阿文和王婆提着洗澡水来了。
宴绯雪忙了一天,身上出了汗,外加上许久没骑马,筋骨也有些灼痛。
谷雨道,“宴哥哥,你去洗澡吧。我们也要去洗澡了。”
宴绯雪道,“练习完不要立马大口大口喝冰水,等汗渍干了再洗澡。”
两孩子齐齐点头。
宴绯雪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大腿内侧被磨的通红破皮了。
热水加重了疼痛,他蹙着眉头一声不吭的靠在水池边上,让温热的水汽萦绕周身,舒缓疲惫的筋骨。
泡了一会儿,脑袋开始放空。
盥洗室里只烛火摇曳,而后晃动的水声清响。
宴绯雪起身,长发如瀑流沿着漂亮玉脂般的背脊流泄,发尾将将落在了腰窝。
纤长流畅的小腿有些酸软,脚踩在汉白玉的池子边缘,脚指头透着健康的粉色。
他从龙门架上拿起巾帕擦干水汽,抬手取叠放整齐的里衣。